穿過層層把守的侍衛,黃木川來到了熱氣蒸騰的冶煉間,
隻見幾名光著膀子的大漢正在不斷的加熱攪拌,手拉鼓風箱。
由於淘沙出來的鐵砂質量較為純淨,經高溫煆燒,融化即可化作鐵水,生成生鐵,生鐵在通過融化鍛造打造出各類物件,兵器,鎧甲,日常用具等等。
在小型的煆燒爐旁是一個還未完工的高爐,黃木川好奇道“這是用來作甚?”
“煆燒鐵礦石使用,”金濤邊走邊介紹道,“若那礦山真的含有鐵礦石,那目前的設備肯定是用不了的”
黃木川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如今這河流之中的鐵砂畢竟有限。雖比較純淨但產量不高。
“軍長還請隨我來~”金濤見這高溫有點讓人吃不消便建議道
“哦?還有好東西?”
“自然,請!”
黃木川隨金濤又穿過層層把守,來到了一處依山建造的倉庫。
金濤命令著打開厚重的庫門,一股冷冰冰的寒意襲來。
往裡走了一段,便看到山體裡修建了幾處兵器室,裡麵則是陳列著一件件嶄新的寒意逼人的鎧甲兵刃。
黃木川見狀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些都是用河中所淘鐵砂製成?按理說是產出不了這麼多鐵的才對!”黃木川疑惑的問道。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軍長忘了我們端了天柱山山匪他們可都是手持兵刃的,隻是那兵刃質量很差,兵器雜質甚多,收繳後,均重新熔煉,並由匠人陳發運改良,用的灌鋼法,使的兵刃更加強勁和鋒利,”金濤滿眼都是從冷冰冰的兵器上散發的寒光。
“哦,竟然有熟知灌鋼法的匠人,真的是高手在民間,這小小盛唐也是臥虎藏龍啊!”
“等再打造些,加上這批兵器就可以把所有的誌堅軍兵刃都能更新一遍,再將目前使用的回爐重造,以備不時之需,我誌堅軍的兵鋒會更加銳利,勢不可擋”金濤自信的說道。
“如此說來,我倒要見見這位匠人!”
“正好那陳發運也想見見軍長,看這天色當是回營了!”
“好,那你我營外等上一等。”黃木川與金濤笑了笑便從兵器庫離去。
還未到營口遠遠的便聽到嘈雜聲。
“營中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黃木川遙望了一眼。
“軍長稍後,待卑職探查一番。”金濤說著就快步向前“何事再此喧嘩!”
隻見兩個人扭打在一起,誰也不讓著誰。一群人圍在一起卻是分成了兩派各自為自己的隊伍的人叫喊著鼓勁。
“怎麼回事!都停手,都停手,成何體統!”金濤分開人群,怒吼道。
隻見一個俘虜打扮的壯漢和一個士卒裝束的漢子,聞言都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各自分開來,臨了士卒還偷摸著給了一拳,差點又引發了騷亂。
“誰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何事!若私自鬥毆,必將軍法從事。”
“報告金都尉,今日我帶著馬雲騰,周學還有陳匠人一同上山去尋那石頭,方才才歸來,這兵士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了我一鞭子說今日未曾看到我的身影,定然是偷懶去了!”
“哼,你就是惡人先告狀,偷懶就是偷懶,那你說隨他們上了山,為何隻見你一人歸來。分明就是找的借口。”那士卒也不甘示弱,似乎占著理般的氣勢洶洶。
“那馬雲騰被荊藤劃傷,行動較慢,我本意早些趕回來喊上幾個弟兄,前去迎接抬扶一下,怎麼就借口了。我知道,上次你無緣無故鞭打了牛蛋,我替他出了頭,便懷恨在心。今日找著機會挾私報複。”
“滿嘴胡言,你們這些俘虜,還有你們,本就是戴罪之人,我誌堅軍軍長憐惜才讓爾等以工代罪,如今還不知感恩,不知好歹。”
“你說什麼!”
“一碼歸一碼”
“我們從未不敬黃縣男”
“你又想莫須有的加罪於我們”
眾人見這士卒如此說話一個個都不乾了。剛剛安靜的場麵又喧鬨了起來。
士卒們也是個個刀出鞘嚴陣以待。
“都閉嘴,安靜,放下兵器,你們想乾嘛”最後一句則是對誌堅軍的士卒所言,今日真的是給他長臉,黃木川可就在後麵看著呢。
“孰是孰非,吾等一同等待片刻不就水落石出了,”黃木川走後麵緩步走了過來!
“主帥”
“軍長”
“黃,黃縣男~”
眾人見黃木川走了出來頓時又引發了不小的騷動。
黃木川的眼神望了發生摩擦的兩人,那壯漢似是自信滿滿,那士卒則是眼神飄忽,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
“軍長,是我擾了您的雅興,這樣吧,吾等也不能一直讓軍長等著了,我向這位兄弟道個歉,先散了,散了吧”那士卒一臉諂媚的說著。
黃木川則是皺了皺眉。
“滾下去,你個沒眼力勁的東西”金濤趕忙過來打圓場。
“哎呀,老陳,你看那是不是鮑牛兄弟,怎麼大夥都圍在營外啊!”遠遠的馬雲騰望向軍營的方向與旁邊的陳發運說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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