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繁雪板板正正、十分文靜地躺在最左側,任由右手邊的妹妹被好閨蜜修理得很慘。她也覺得,很有必要讓李星星好好教訓一下她妹妹,一次性封住她的嘴,叫她從此不敢問叫她也很難堪的事。
甚至,她好幾次悄悄往遠處挪了挪,不想讓自己被妹妹當做救命稻草抓住求救,也是給女魔頭李星星騰出儘可能多大展身手的空間。平時很疼妹妹的她,這時隻覺得打得太好了,早該教訓她了!
蔣安琪哀嚎到李星星打累收工,罵罵咧咧扯被子爬回原位,回頭想看自己後麵紅印子多不多。可惜,她沒有李星星那樣修長的天鵝頸,欣賞不到,也無法叫彆人欣賞她那種好似顧影自憐的美感。
二小姐隻好可憐兮兮地爬到姐姐麵前,故意帶哭腔道:“姐姐,你幫我看看,好痛!星星姐這個女魔頭下手好重!”長姐如母,平日裡,她在姐姐那裡撒嬌,總能夠獲得一切寵愛、安慰和滿足。
至於開口求姐姐起身為她報仇,嚴懲李星星,她因為從小熟悉李星星的霸道、囂張,想都不敢想!
她們姐妹倆,都遺傳了她們母親發自骨子深處的懦弱。
她們母親,是因為她們父親斥巨資拍得當世十大最貴珠寶之一的“天空之淚”鑽石項鏈,被歹徒們惦記上,潛入她們原來的家逼問,得手後殺人滅口的。
以她們母親的性格,第一時間就會說的,可還是沒保住性命。
她們姐妹倆起初都極渴望報仇,拿仇人們的腦袋祭奠母親,告慰母親的在天之靈。
可她倆睡前偶然一聊,發現彼此都很擔心一件事:她們母親在世時就很懦弱,死後到了陰間,總算遠離了那些窮凶極惡的壞人。如果,她們把那些窮凶極惡,百萬軍警都抓不到的壞人送到陰間,那些壞人豈不要因此記恨她們的母親,永遠報複她們懦弱、無助的母親?報仇,豈不是害了她們的母親?
因此,對殺母之仇,隻好忍了。
她們家往上數三代,都信基督,可她倆從小翻開《聖經》,都如出一轍要變成杠精,大驚小怪地非要揭露《聖經》許多的荒唐之處,可以說,到她們姐妹倆從小就很不信基督,才會不約而同想到人死後是去陰間,而不是去天堂上帝那裡。
她們的這份擔心,需要往後魂天帝來瞬間徹底治愈。
那時,魂天帝安排魂殿殿主,論起折磨人的手段,無人能出其右的他姐姐,剛剛為她們報仇雪恨。
他帶她倆去祭奠她們母親,在她們母親的墓碑前,凝視她們母親的照片,和她們說:“但凡世上當真有一個鬼,一個真神,一個真佛,咱們中國人古往今來,就不會被屠戮、淩辱那麼多次了!”
她們姐妹倆在那之後,才能漸漸摒棄掉長在骨子裡的懦弱性格。
現在可不行,尤其是二小姐剛被李星星教訓過,對挨打的滋味心有餘悸,在李星星麵前懦弱極了,連與李星星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她請姐姐幫她看傷情,可姐姐不理不睬。
她動手搖姐姐,依舊隻換來姐姐一句冷冰冰的“不想看。”
二小姐有個壞毛病,那就是隻畏懼、尊敬外人,對自己人完全相反!
外人對她多差都行,但最親的姐姐和她說話冷一點,她立馬就會還以顏色!
她蹙眉嘟囔道:“姐你也不小了!怎麼不談戀愛?”
蔣繁雪冷哼一聲:“因為,我腳底下有一顆美人痣!”
好奇心害死貓,二小姐驚奇到聲音都變了調:“這跟談戀愛有什麼關係?礙不著談戀愛啊!”
蔣繁雪冷笑道:“那我談不談戀愛跟你又有什麼關係!沒礙著你吧!”
二小姐碰了一臉灰,呆怔片刻,訥訥道:“好吧!”
她姐姐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叫她的反擊計劃完全落空,開了一個頭,就再也接不上!
一時之間又想不出彆的反擊計劃,心裡頓時頗為受傷。
李星星剛剛躺下蓋上被子,想要睡覺,聽了她們姐妹的話,頓時,笑得乾咳不止。
蔣安琪雖然來氣,但出於實力的差距,還是很好地控製住了脾氣。甚至,她反而讚說:“星星姐,你笑起來真好看!其實,你今天打我,都是為我好!我還要跟你道歉說對不起,是我有錯在先!”
李星星沒想到她能有這份覺悟,不禁對她刮目相看,有些歉疚地溫柔道:“嗯,今天也是我不好!”
剛被她修理過的蔣安琪受寵若驚,連忙可愛地不住擺自己的兩隻小手,張惶地好似狂風中無處安放的兩片小樹葉,“沒有!沒有!都是我問了不該問的東西。但星星姐你都打我一次了,人不能同時踏進同一條河流,你也不能同一個晚上打我兩次對不對?不然,等星期一,我都沒法上學了!”
“這是什麼邏輯?”李星星聽了蹙眉,覺得自己可以一晚上打她兩次的,完全騰得出手!隻是,轉念一想,洗澡時還因為她作死安慰她說“沒關係的啦!我的也好小!”揪過她耳朵,咆哮過她一次,一晚上真的打兩次,當真有些過分,隻好讓她一回,溫溫柔柔、很淑女、很賢惠地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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