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強調拍賣規矩的時候,有兩人將青銅鼎先送上了展示區,對青銅鼎感興趣的人按照編號輪番登場對青銅鼎進行鑒彆。
梁上君給出底價三十萬,許純良對青銅鼎並無興趣,所以花逐月也懶得舉牌。今天過來參加拍賣的一多半也都不是衝著青銅鼎過來的,最後這隻青銅鼎以六十萬的價格被趙鐵漢收入囊中。
第二件拍品就是許純良感興趣的元青花玉壺春瓶了,他也跟著去了展示區,溥建、陳千帆、薛仁忠一眾人也都輪番登場。
按照拍賣的規矩,無論你看出真假都不能有任何的表示,以免影響其他人的判斷。
許純良雖然不是專攻文物的,可周圍有那麼多專業人士,尤其是薛仁忠這位業內大拿,許純良隻要觀察他的反應就夠了,薛仁忠顯然沒有黑衣人強大的控製能力,他情緒的起伏無法逃過許純良的感知。
薛仁忠帶上手套拿起元青花玉壺春瓶仔細端詳,他的表情始終保持漠然,不過心跳節奏還是有了明顯的變化。
許純良心中暗忖,難道這元青花是真貨?
溥建和陳千帆一起也研究了好一會兒,輪到許純良的時候,他托起瓷瓶觀察了一下,麟正堂收藏的這隻瓷瓶他也曾經觀賞過,他的眼力本來就比多數人犀利的多,先天境的達成讓他可以做到過目不忘。
就外觀而言這隻瓷瓶和他此前所見並沒有太大的區彆,許純良心中暗忖,這隻就算是贗品至少也可亂真,回頭看看其他人的表現就可基本判定真假了。
等眾人鑒彆之後,梁上君清了清嗓子道:“大家都已檢查過拍品,這件拍品非常珍貴,得之不易,起拍價兩百萬,現在拍賣正式開始。”
“三百萬!”率先喊價的是溥建,他沒有這樣的財力,不過有陳千帆當他的後盾。
“五百萬!”這次喊價的是趙鐵漢,按照慣例通常是五十萬五十萬向上疊加,而他跳空直接叫到了五百萬,這樣的喊價方法直接嚇退了一部分實力不濟的競爭者。
溥建和陳千帆對望了一眼,陳千帆低聲道:“瓷器我可不在行。”
溥建道:“應該是真。”
陳千帆點了點頭:“六百萬!”他這次隻帶了六百萬現金,不過他還帶來了一些藏品,拍賣之前已經做出估價,總共還值一千萬,如果今晚一千六百萬還是無法拿下,那麼他們就退出競拍。
溥建向不遠處的墨晗看了一眼,墨晗正在和薛仁忠小聲說著什麼,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加入競拍,這讓溥建稍稍有些忐忑,難道自己看走了眼?這元青花是個贗品?薛仁忠的造詣肯定是在場最深的一個,如果墨晗開始競價,那麼這元青花必然就是麟正堂丟失的那一件。
其實不單單溥建抱有這樣的想法,現場的不少人也抱有同樣的想法。
麟正堂丟失元青花玉壺春瓶的事情業內早已傳遍,事情並沒有過去幾天,現在居然就出現在鬼市拍賣,通常存在兩種可能,一是有人故意用贗品來賺取一筆快錢,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此物為真,那就證明盜寶之人急於用錢,所以才頂風出貨。
參加競拍的人首先要考慮到一件事,自己就算拍到能不能順利將寶貝帶回去,以後會不會有麻煩找上自己,所以這瓷瓶的價格不可能太高,如果拍價上億,誰也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去搶這個燙手山芋。
趙鐵漢一邊嗑著瓜子一邊道:“八百萬!”
現場一片嘩然,趙鐵漢今天擺出了誌在必得的架勢,兩次喊價都是直接加了二百萬。
此時終於有新人加入,一個紅臉男子叫出了九百萬的價格。
梁上君明顯有些激動了,大聲道:“九百萬,還有沒有高過九百萬的。”
溥建看了一眼墨晗,墨晗還是沒有出手,他把心一橫叫道:“一千萬!”
“一千兩百萬!”趙鐵漢仿佛跟溥建較上了勁,剛才喊九百萬的那人搖了搖頭,他打起了退堂鼓,倒不是說這瓶子不值這個價,而是看這陣勢,最後的成交價兩千萬都打不住。
溥建還想舉手卻被陳千帆一把抓住,陳千帆不是不肯出錢,而是他想看看墨晗有什麼表示,如果墨晗沒有表示,證明這瓶子十有**是假的,為一個假瓶子花這麼多錢不值得。
墨晗答應參加鬼市拍賣,但是她並未明確要給溥建幫忙,不排除她最後將元青花據為己有的可能。
梁上君大聲道:“還有沒有出價的?”
現場鴉雀無聲。
梁上君又問了一遍,方才朗聲道:“一千兩百萬第一次……”
話音未落,許純良舉起了手:“一千三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