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霜聞言眨眨眼,淚珠順著臉龐就流了下來,
“明珠……,明珠妹妹她犯下了大罪,這事雖然讓陛下遮掩了過去,但是外人不知,母後您應該是知道的呀”
“臣妾曉得您和外祖母關係親厚,但是明珠表妹她糊塗,她居然以聯宗為誘餌拉攏王尚宮,更是在她院子裡挖出了木偶,她……,她想害死臣妾”。
沈清霜看似傷心極了,她哽咽道:“宮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臣妾那般信任明珠表妹,那般疼愛她,她想當皇後,臣妾也理解,但是卻不敢相信,她竟然想害死臣妾!”。
太後長歎一聲:“哀家自然知道明珠那丫頭是咎由自取,可是皇後……,這事兒真的和你無關嗎?”
“哀家向來是不敬神佛,亦是不信鬼神,什麼詛咒不詛咒的,更是無稽之談,所以哀家真的很好奇,你真的是中了巫蠱之術?”
“怎麼就這般巧合,你病重了,禦醫卻怎麼也瞧不出來,但等那區區一個木偶被挖出來後,你的病就好了……”。
太後眉眼中閃過一絲嚴厲,她微微搖頭,發髻上那尾金鳳步搖簌簌作響,
“哀家和你外祖母的關係親厚,受過你外祖母的照顧,所以哀家瞧見明珠那丫頭,自然頗為憐愛,明珠也乖巧,你為何要這般做!”。
沈清霜大驚失色,不敢置信的反問:
“母後……,您在說什麼?您懷疑臣妾故意設局害了明珠表妹嗎?那可是臣妾嫡親的表妹,臣妾怎會如此!”,
她麵色煞白,身子搖搖晃晃,幾欲昏倒。
秋月趕緊扶住沈清霜,急急辯解:“太後娘娘,華貴嬪是陛下親自下旨處死的,當時皇後娘娘正在昏迷不醒,根本無法去求情啊”
“再者巫蠱之術隻是個引子,陛下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為華貴嬪膽敢收買王尚宮,意圖不軌”。
太後擰眉,不悅道:“你的意思是哀家錯怪皇後了?”,
秋月搖頭:“奴不敢,隻是皇後娘娘體弱,又有心悸之症,受不得刺激,當時聽說華貴嬪被處死時,娘娘日日以淚洗麵,這份傷心難過是做不得假,妃嬪們都是知道的”。
太後瞧了瞧沈清霜,再開口語氣中帶了幾分無奈:“你真的沒有害明珠?”,
沈清霜哽咽道:“臣妾是皇後,膝下兒女俱全,這宮裡的妃嬪那麼多,甚至楊容華都有自己的孩子,臣妾何曾害過人?明珠是臣妾的妹妹,隻是個新人罷了,臣妾更沒有理由害她”
“臣妾一心疼愛她,更是為她求了華字作為封號,平日裡也常帶她於左右,最是親密不過,太後娘娘細想想,臣妾怎會做出這種事!”。
沈清霜麵色蒼白,情緒激動更是連連咳了好幾聲,她道:
“臣妾問心無愧!”。
太後見狀,無奈的歎了口氣,擺了擺手:“罷了,去東暖閣瞧瞧辰乾去吧,他很想你”,
沈清霜抽泣著點點頭,溫順有禮的告退……
東暖閣內,辰乾垮著個小臉,不情不願的伸出小手要抱抱,沈清霜隨手捏了捏辰乾的臉頰肉,眼底一片複雜,
太後啊,真是偏心眼,如此是非不分,甚至有點礙眼……,等她當太後時,可不想上麵還有個太皇太後壓製著!那她還怎麼逍遙快活?
等看完孩子,出了永壽宮的大門,沈清霜剛走沒幾步路,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這宮裡是沒有秘密可言的,更何況皇後是在路上暈倒的,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滿宮裡都傳遍了,
說是太後娘娘因著華貴嬪的事情,遷怒於皇後娘娘,竟然把皇後娘娘氣暈了,
又沒過多久,再次傳來消息,皇後娘娘鬱結於心,大受刺激,竟然流產了……
這下子事可大發了,饒是太後也不由驚住,怎會如此!
她什麼時候有的孕!
祁景珩得知消息後,在紫宸殿沉默良久,長歎一口氣,
“去擬旨……,冊封二皇子辰乾為太子,太後年紀大了,該好好頤養天年了,日後辰乾就搬到東宮去住,那邊離外朝也近,多派幾個人去照顧就是了”。
馬元忠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見祁景珩神色不好,又賠笑道:
“東宮可是個好地方,離尚書台還有九寺五監也近,老奴還記得陛下年幼時常住在東宮,天不亮就有國子監的太傅順路來喊您起床啊”,
祁景珩淡漠的瞥了一眼,馬元忠自己抽了兩個嘴巴子,忙道:“陛下恕罪,是老奴忘形了”。
祁景珩沒再理會馬元忠,抬腳便去鳳儀宮看望皇後,
鳳儀宮正廳此時圍了一圈人,俱是忿忿不平,許華瀅、溫如燕等人就不必說了,她們一向是與皇後親近。
而新人中的蕭美人和衛美人,亦是滿臉凝重,蕭美人腿腳不好,此時由兩個宮女扶著進來,見過禮後便坐在椅子上開口:
“太後娘娘她……,實在是過了些,王明珠是怎麼被處死的,咱們都一清二楚,明明是王明珠又是用巫蠱之術,又是收買王尚宮,何等膽大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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