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望許久後,均士魅開了口,說道:“木子雲....好像不一樣了。”
顓王旭冷道:“他與尊者是同等階了。”
“哦?變得這麼強?”
“我不知道”顓王旭冷道。
“嘖,我們得打聽一下修行的方向了。”
火光之中,木子雲衝天而起,“風火秘——群星!”他單手比在嘴前,接著吐出風浪,而風浪中卷著無數竄動的火星兒。遊盛抓著操界線,改變了所有風流的動向,使其在空中碰撞在一起,火星兒頓時四濺開來。
遊盛看著天空的木子雲說道:“這可不像寡亡之術啊,怎麼,剛剛突破,還習慣不了嗎?”
結界外的眾人也不明白木子雲的舉動,鈴鐺說道:“他不是突破到寡境了嗎?”
葛遠說道:“寡亡與彧棄是天壤之彆,彧棄之境的修行者之所以無法抗衡寡亡修行者,是因為彧棄的能量在寡亡能量前屬於奴仆一層,縱然你再強,差了此階,連自身能量都沒有勇氣繼續戰鬥,所以寡亡強者也被叫做尊者,這可是王與奴的區彆,所以他突破了,我近在遲尺卻未察覺。但問題也在於,木子雲這家夥是剛剛突破,我估摸著,他體內根本沒有支撐其戰到最後的寡能,所以必須要留到關鍵階段,現在隻憑著兩人已經同階,自身能量不懼,至少能一戰。”
葛遠說完之後,又看向了從方才就一直躲在暗處的方天慕,心中不禁狐疑道:“他再強大,也不該參與這場戰鬥才是。”
木子雲低語道:“風秘——漩渦爆破。”大量的勁風在其手中凝聚,形成了三尺寬的封丘,他將其投出,風球飛動中消失,接著在遊盛麵前重新出現,遊盛頓了一息時間,接著操控著操界線,將風球轉向了一側。
遊盛大喊道:“如果都是這樣的手段,那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木子雲側過頭,龍目與遠處方天慕的星辰之目相遇,他們點了點頭,似乎驗證了自己的猜測。葛遠觀察到了這個細節,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木子雲微閉雙眼,頭發大散,眉心處出現火紅陰間,睜眼時,龍目中已見火色,身後九道光輪出現,其中兩個上燃燒著鸞鳳與魂引之火。他雙手合掌,“遵從我的旨意,燒乾生命為焰,火為汝生,來吧,正義即是毀滅!”大地變成了熔漿海,狗頭人身惡魔——木子斯托斯緩緩從中升起,隻是這一次,其身高一百四十多丈,渾身流動著層層熔漿河,惡魔的嘶吼聲隨後響徹天地。
“終於要認真了嗎?這才像樣!”遊盛抓著操界線,跳到了百丈高空。
木子雲嵌入了木子斯托斯的額頭,而火珠成為了它與惡魔的紐帶,汲取著木子雲的火能,並操控著惡魔的全身。驀的,天變了,隻見層層“風衣”從天而降,披在了木子斯托斯身上,看起來這頭惡魔與狂暴的天空連為了一體。
葛遠喊道:“不好,結界要開了,我們快跑!”而嗚央城的瑕驪們早就跑了,眾人跟著葛遠跑出去極遠。片刻後,遊盛果然將結界打開,他今日也要大乾一場。
惡魔悲鳴聲起,熔漿海麵五處火山噴發。遊盛用操界線將所有火山攔腰“綁住”,火山繼續向上竄,但無法越過被“綁住”的部位,就像灌水的水袋被綁住一頭,火山隻能在熔漿海麵下爆發了,在海麵上鼓起了大量的氣泡。
“空空術——巨傀!”一條操界線拉起了十座大山,而山體在無數操界線下,被打磨安裝成了一座一百五十丈高的石巨人。
木子斯托斯伸出右臂,手上快速由熔漿凝聚成了一柄火焰長斧,並奮力朝著石巨人劈去,可就在半空中停了下來,但石巨人卻一拳擊中了惡魔。惡魔張嘴要吐出龍息,就在出嘴之時,一條操界線將其嘴巴縫起,龍息在惡魔嘴中爆開,張不開嘴,隻剩低鳴。
接下裡的二十幾息時間內,是石巨人對木子斯托斯單方麵的猛烈重擊,它雖由山體組成,卻靈活得非常,出拳也有章法,一招七八擊,山川河流在震蕩之中支離破碎,而山體帶起來的狂風一直波及到了數十裡外的嗚央城雪原。
火珠與木子雲之間的能量流出現了血絲,木子斯托斯開始消耗木子雲的生命之力。惡魔的爪子掙脫了操界線,抓住了石巨人的山體拳,嘴巴迅速凝聚火能,刹那間,惡魔的怒吼聲噴出,同時噴出的還有龍息之焰,火焰將石巨人燒透。
“差一點,還差一點!”遊盛大吼著,片刻之後,自然開始扭曲,他拉動操界線,竟是空間發生了扭曲,在地麵上的生靈看來,好似是圓圓的天空像被揉皺了的紙,全部朝著木子斯托斯的方向擠去,同樣的,大地也朝著木子斯托斯聚攏,而天地之間,是風、是火、是雲、是水、是石,是所能見到的一切之物,全部構成板塊以千萬均之力,壓向了木子斯托斯。
惡魔的軀體瞬間被壓變形,然而片刻之後,又重新恢複,它舉起雙手,扛起了“天”,雙腿壓住了地,而軀體之上,出現了大量的火焰手臂,抗衡四麵八方的壓力。現在就變了兩位寡亡之境者,單純實力和能量的抗衡了。
方圓數十裡內,生靈還在拚命逃跑,葛遠頭也不回地,生怕眾人也被遊盛當做“東西”壓向惡魔。
惡魔的嘶吼轟鳴不止,額頭處的木子雲青筋暴露,嘴巴和鼻子都淌出了鮮血,隨後他張開血紅雙眼,拚儘了全力,“啊——啊——啊——”
“喝——喝——喝!”遊盛同樣也拚儘了力氣。
清虹色出,八方霧起,木子斯托斯被擊碎化散,而木子雲的身影從中脫落,能量很是虛弱,已是落敗之局。火珠伴在其身,卻散發出了異樣光芒。遊盛見此情景,知道那是寶物,操界線一動,火珠立刻被拉著飛向了遊盛。
遊盛抓住了火珠,然而火珠並沒有燒灼其手。
“這是何寶貝?你就是靠著它一路走來的嗎?”
木子雲正從天空墜落,龍目看到了遠方遊盛的動作,他忽的露出了邪意。隻見那被抓在遊盛手中的火珠,閃動了下光芒,而其身邊出現了一個光輪。遊盛還沒看清光輪模樣,那光輪就朝著他噴出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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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了!”遊盛雖未看清,卻操控著火焰改變了方向,殊不知,火珠終於冒起火光,卻並非自身烈焰,而是魂引烈火,之所以之前一直沒有火焰,是因為木子雲將大量的靈魂之火包裹住了魂引,再灌入火珠,火珠被當做了轉移魂引的工具。
遊盛的靈魂被魂引烈焰快速吞噬,這種火撲不滅,直至靈魂全部消失才止,他被燒灼到沙啞道:“這才是你要做的,殺招嗎?空空術——劫生重造!”隻見遊盛勾動手指,操界線控製住了自己,眨眼睛,其全身竟碎成了渣,魂引之火脫落,片刻後,那些細渣在空中重聚,遊盛重新出現。
休兵望著此景,大呼道:“大家夥,還是人嗎?”
風箏說道:“瓏人之後,我們便不是人了。”
重新聚體的遊盛,精神狀態弱了不少,他的確大意了,魂引之火吞了他不少靈魂。“不玩了,小鬼,你該去了!”他拉動操界線,穿住了木子雲,而木子雲聚集寡能抵抗,可操界線竟操控著他的寡能左右分離。
一道陰間裂縫開啟在方天慕的身側,班四郎走了出來,看著了眼天空後,說道:“小主子,你怎麼總是碰到這樣的麻煩呢?”方天慕沒搭理他,直接衝向了天空,班四郎無奈道:“漬,要聽人講話啊小鬼。”說完後,他也衝了上去,直接衝進了方天慕的身體。
飛動中的方天慕手中出現了班四郎的封印大長刀,他彎下身軀,封印解除,班四郎的麵目與其麵目出現了重影,隨後,刀鋒即現,一記斷天斬劈向了遊盛。
遊盛與木子雲間的操界線直接斷裂,而遊盛操控身邊虛空,扭曲的虛空抵消了方天慕的斬擊,但其的手臂上出現了傷口,就算是方才全力抗衡的木子雲,也沒有讓遊盛傷一分一毫。
遊盛看著方天慕驚歎道:“這是彧棄之境的能量?小子,我這四十多年來見識過無數修行生靈,我不得不承認,在彧棄之境,你的能量能與葛遠那小子抗衡!不,這一擊,還要更強!”他語氣一冷,接著說道:“不過,到此為止了,彧棄之人,沒有與我戰鬥的資格。”說罷,寡氣爆發,彧棄之能在其麵前之能俯首稱臣,連對戰的**都不敢擁有。
遊盛本要重新拉回木子雲,可片刻後,方天慕緩緩升起,立在了二人中間,方天慕回頭與木子雲對視了一眼,木子雲點了點頭,接著飛向了陸地,而接下來,由方天慕對戰。
“你憑什麼能站到我麵前?”遊盛大為不解,他手臂一劃,操界線直接穿過了方天慕,然後直接拉動,沒料到操界線直接拉出了方天慕體內的班四郎。
兩個人都愣住了,方天慕本以為靠著星辰之目能躲過控製,沒想到對方的術快到自己無法觀測,遊盛更不知道班四郎這家夥又是從何而來,但一眼也將其看出,那是個鬼魂,卻被暫時賜予了實體。不過這一遭後,方天慕突然找到了應對控製的方法,他在背後打開了一條陰間裂縫,頓時,一隻普通的厲鬼竄入其身,厲鬼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能力。
而遊盛似乎也為了判斷某樣結果,也再次用操界線穿過了方天慕的身軀,接著一拉,果然,又把那隻厲鬼給拉了出來。
遊盛不解道:“你身上的確是彧棄之息,為何....為何你還能立在此處。”可話說到此,驀的一怔,這才覺出不對,這修行之人,身上要麼是神氣,要麼是魔氣,怎麼麵前這小子的氣息,既有彧意,又有棄意?千萬年來,可從來沒有生靈能夠同時修行雙丸,就算真的出了這麼一個,難道彧氣和棄氣結合,就能抗衡寡亡之境了?
遊盛不知道的是,方天慕不僅擁有神魔丸合體而成的陰陽丸,還在陰間之中獲得了王姿,他的能量已成王,自然能與寡亡之境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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