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莞的走廊上,柳青雲眉宇間凝聚著幾分凝重,嚴肅的說道:“既然王爺已經在溯魂鏡內洞悉過往,今後可有打算?”
任晨曦立於廊下,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視遠方不可知的未來。
他扭頭看著身旁的柳城主,心事重重的說道:“當初父皇將我命格轉換,才沒讓奸人所害。或許父母的死另有蹊蹺,若真是如此,我定要讓幕後之人付出代價。”
“帝王劍雖為帝君之劍,卻也難掩皇族暗湧的波濤。若你欲與皇室正麵交鋒,這一路,必定是荊棘密布凶險萬分啊!”
“柳城主,帝王劍既已落入我手便是天命所歸,我誓要以此劍斬斷一切阻礙,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亦在所不辭。”
柳青雲雙手背在身後,緩緩踱步至廊邊,似在權衡著每一個字的重量:“老夫雖不問世事,但誓保這城中一方淨土,讓您有處可依。然,您若執意歸途,那將是孤身涉險,北陵的風雨恐非您所能擋。”
任晨曦身形未動,隻是輕輕抬手,帝王劍的劍鞘在冬陽下泛著冷冽的寒光。
“我知此行凶險,但身為皇族後裔,豈能因個人安危而棄百姓於不顧?若是我不回去,那北陵的百姓怎麼辦?哪怕前路荊棘,亦要踏出一條光明之路。”
走在最前麵的夏語柔輕哼著搖籃曲,小家夥倒是在娘親的懷中漸漸沉睡夢鄉,稚嫩的小臉蛋上掛著甜甜的微笑。
她轉身看著表情凝重的王爺,輕聲道:“我是你妻子,涵涵是你女兒,不準拋下我們獨自去麵對不可預知的危險。”
任晨曦深情的看著夏語柔與沉睡中的涵涵,緩步上前,指尖輕輕觸碰涵涵那細嫩的臉頰,眼中滿是對女兒的不舍。
“柔兒,我怎能讓你和涵涵涉險?”
夏語柔目光堅定地迎上王爺的視線:“從我們結為夫妻時,我就已經準備好與你共赴風雨。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說著,她輕輕將涵涵摟得更緊了些,小家夥在娘親溫暖的懷抱中依舊睡得香甜,仿佛外界的紛擾都與自己無關。
“王爺,您的安危才是我們母女最深的牽掛,無論前路多麼艱難,隻要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便是最大的力量。北陵不僅是你的責任,也是我們的家。我夏語柔,誓要與你並肩作戰,無論是刀山火海,還是風雨飄搖,我都不會退縮。”
任晨曦的目光在夏語柔堅定的臉上停留了許久,最終化作一抹溫柔的笑意。
他緩緩伸出手輕輕握住夏語柔的手,兩人掌心相貼,傳遞著無需言語的決心。
“柔兒,有你和涵涵在本王身邊,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們就共同守護北陵百姓的安寧。”
“王妃乃天鳳之體,尊貴非凡。王爺您則是龍皇轉世,威嚴不可侵犯。龍鳳呈祥,自古便是祥瑞之兆。若二位能心意相通,以龍鳳之力合擊或許能在這亂世之中開辟出一條生路,護佑北陵安寧。”
柳青雲的話如同晨鐘暮鼓在夏語柔和任晨曦心中久久回蕩,仿佛能洞察天機。
“王爺,除了皇室那暗流湧動的威脅,我們更需警惕那杜文軒。此人像潛藏於深淵的毒蛇狡猾陰狠,一旦時機成熟必會卷土重來,其智計之深,不容小覷。”
夏語柔的話猶如那寒風中的銳刃,帶著不容忽視的警覺,眉宇間凝聚著憂慮。
柳青雲聞言,麵色亦是凝重了幾分,他抬頭望向遠方,似乎穿透了重重樓閣,看到了那不可見的陰霾:“不錯,那杜文軒從溯魂鏡中逃脫,老夫雖為大宗師,卻也未能將其攔下。他身懷絕技,且心性堅韌,若日後卷土重來,必成大患。”
任晨曦眉宇緊鎖,望向天邊殘霞,餘暉映照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堅毅。
“杜文軒狡兔三窟,蹤跡亦難尋覓。”
“王爺,我們雖不能預知未來,但可把握現在。我會用我的方式,搜集一切可能的線索,讓那杜文軒無所遁形。”
柳青雲仿佛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緩緩的開口道:“王爺,王妃,龍鳳和鳴自古便是天地間至高的和諧。你二人皆以命格特殊,若切磋交流,或許能在對抗中領悟武學真諦,突破大宗師之境也未可知。”
夏語柔卻俏皮的說道:“待我做完月事,定要與你一較高下,看看是龍皇的劍法淩厲,還是我的天鳳之舞更為靈動。”
任晨曦在她鼻尖溫柔的刮了刮,寵溺的說道:“好好好,那本王就拭目以待。”
柳青雲輕咳一聲,對於二人的情意綿綿實為尷尬,隨即轉身欲走,步伐中帶著刻意的匆忙,似乎連廊下的風都因他的動作而輕輕顫動,帶起幾片落葉旋轉起舞。
他邊走邊說:“老夫突然想起城中防禦尚需加固,便不打擾王爺和王妃了。”
言罷,柳城主已是幾步開外,在他那孤高的背影下,凸顯出真有大事要忙。
望著城主快速離去的背影,任晨曦目光溫柔地轉向夏語柔,不解道:“柳城主乃絕世高人,不就是最好的防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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