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龍陽城城門處塵土飛揚,任晨南與張統領一前一後騎著快馬帶著眾護衛疾風般馳入,滿臉風塵卻難掩眉宇間的急切,馬蹄聲震得青石板路咚咚作響。
議政廳內,皇上正在批閱堆積如山的奏折,卻見南王與張統領一同走了進來。
張統領恭敬的半跪於地,道:“啟稟聖上,此番南都之行末將有重大的發現。”
皇上目光銳利地掃過二人,隨即放下朱筆,問道:“江湖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張統領深吸一口氣,聲音中帶著幾分凝重:“陛下,此番波瀾皆源於一枚傳說中的玉觀音。它不僅是江湖中人競相爭奪的寶物,更隱藏著驚天的秘密……那玉觀音,實則是通往古老皇陵的唯一鑰匙。”
任晨南接過話頭,神秘的說道:“臣弟初時亦不知其中奧秘,直至深入調查,方知皇陵之內藏有一柄曠世帝王劍,得之者足以號令天下,改換龍國亦非難事。”
聞言,皇上眉頭緊鎖,目光直射張統領,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
李公公連忙顫聲勸阻南王:“南王殿下,此言關乎國本,萬不可兒戲啊。”
任晨南神色堅定,雙手作揖,正色道:“皇兄明鑒,臣弟所言句句屬實,那帝王劍之威,足以改寫曆史,但柳城主修為高深,確是難以逾越的屏障。”
張統領跪姿未變,補充道:“末將曾欲探虛實,大宗師之境屬實厲害。末將未能將帝王劍取回,請聖上責罰。”
皇上神色稍緩,帶著複雜的情緒抬手道:“愛卿平身,朕知你儘力。江湖事本就波詭雲譎,非人力可全然掌控。”
張統領感激地抬頭,起身退到一旁。
任晨南上前一步,低沉道:“那帝王劍已然落入三哥之手,皇兄不可不防啊!”
皇上聽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帝王劍留於自家兄弟之手,總比落入那些圖謀不軌之人更為穩妥。”
他輕撫龍袍,語氣中帶著幾分釋然。
李公公見狀,立刻心領神會,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聲音尖細而響亮:“恭喜聖上,此乃天佑我龍國,北陵王殿下忠義無雙,必能妥善保管帝王劍,他日定能助陛下開疆拓土,威震四方。”
說著,他躬身作揖是對皇上的崇敬。
任晨南的拳頭暗暗握緊,麵上卻維持著一片平靜,他緩緩踱步至大殿中央,目光深邃地望向皇上,低沉道:“皇兄,您可知北陵王非但不是世人眼中的災星,實則是天命所歸的龍皇之命。昔日種種傳言,皆是蒙蔽聖聽的煙霧彈。臣弟此番深入調查,發現是三伯當年轉換了三哥的命格,他手中的帝王劍正是天命所賜。”
皇上緩緩的站起身,龍袍隨著動作輕輕搖曳,仿佛連空氣都為之凝重了幾分。
他凝視著任晨南,緩緩的說道:“朕相信北陵王,他自幼便心性純良,對家國更是忠心耿耿,怎會生出反朕之心?”
任晨南心中五味雜陳,與皇上並肩而立,添油加醋的胡說道:“皇兄,人心易變,世事難料。你可知,當初三伯之所以改變三哥的命格,並非出於善意,而是因一場深埋多年的權力鬥爭。那帝王劍,不僅是武器,更是權力的象征,足以讓任何人心生貪念。三哥雖性情大變,但那份對權力的渴望,或許正悄然滋生。”
張統領身形一震,立刻單膝跪地:“末將即刻調集精銳捉拿北陵王。”
“且慢,朕會派人先暗中調查北陵王,若他真有異心,朕必不會姑息。”
任晨南眉頭緊擰,急迫道:“如今北陵王手握帝王劍,若不及時遏製,待其羽翼豐滿,龍國恐將陷入前所未有的動蕩。那時,再想擒他歸案,隻怕難如登天。”
張統領猛一踏地麵,石板應聲而裂,彰顯其不凡內力,這便是宗師的強橫。
“懇請聖上讓末將調集皇城禁軍將北陵王及王劍一並帶回,以安龍國社稷。”
皇上沉吟片刻,寬大的龍袖袍輕輕一揮,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彌漫整個議政廳:“朕自有定數,愛卿勿需多言。”
張統領心中雖有不甘,卻也深知皇命難違,隻得重重一抱拳,宛如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卻在這一刻強行按捺住內心的波瀾,緩緩後退,直至沉重的退出殿外。
任晨南臉色驟變,猛地跨前一步,雙膝微曲,幾乎是半跪於地:“皇兄,三思啊!北陵王之事非同小可,關乎龍國未來安危,不可不慎。臣弟願親赴北陵,暗中查探,確保萬無一失。若真有不測,也必當第一時間呈報皇兄,以免事態惡化。”
皇上微微頷首,緩緩道:“南王既有此決心,朕自當應允。你務必小心謹慎,既要查明真相,也要確保自身安危。”
“臣弟定不負聖望,定還龍國清明。”
任晨南退出殿外,他駐足於台階之下,凝視著那輪緩緩升起的太陽,低聲嘀咕道:“我的好三哥,連你這樣的廢物都能玉池化龍,真正的帝王可不僅僅是擁有帝王劍那麼簡單,本王才是天命所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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