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川想完全想起那些事,想知道他跟盛菱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為什麼盛菱這一世會對他猶如路人一般。
如果隻是因為他不會用同樣肉麻兮兮的話來回應她的話。
他覺得肯定不會是這樣。
他們之間肯定有誤會。
想知道前因後果,他覺得必須要跟盛菱問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盛菱的冷言冷語打斷了江宴川的思緒。
江宴川看向她波瀾無波的眸子,看到她內心深處濃濃的戒備。
她真的一點也不想再跟他扯上關係。
這個認知讓江宴川心臟好像碎了一塊,讓他悶痛不已。
“如果你這種情況持續的時間太長的話,我建議你去看看腦科!”
盛菱冷淡丟下這句話,轉身再次進了衛生院。
江宴川一個人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就自嘲地笑了起來。
看來前世他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讓她這樣討厭他。
他還能彌補嗎?
腦中一陣劇痛傳來。
江宴川抱頭蹲下按著發疼的太陽穴。
腦子裡響起自己的聲音:“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阿菱,你醒一醒。”
“求你了!隻要你醒過來,我什麼都願意做。”
“對了,我記得宋山上有個道士很厲害的,我要去找他。”
“江宴川,你瘋了嗎?盛菱已經死了,你是個公職人員,你去找道士,你的前途不想要了嗎?”
這是江母的聲音,好吵。
還有江父,江宴敏,江家全家人在他耳邊一直念叨。
他被打了鎮定劑。
但他卻還是跑了出去。
隻要有一線希望,他都要試一試。
如果不行,那他就從宋山上跳下去,跟阿菱死在一起。
上宋山的階梯好長,明明以前經常過來拉練的,還能負重跑到山頂,再跑下來。
為什麼這次他覺得這樣無比長。
看不到儘頭。
身邊都是霧蒙蒙的,看不清任何景色。
爬到後麵,他隻覺得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越往上走,他越是感覺到身上到處都疼。
血液在他口腔裡翻湧,身上有一種無形的威壓。
好像是在警告他,讓他不要再往上爬了。
但他不信邪,哪怕是斷手斷腳,他也要爬上去。
每往上爬一步,他臉上的笑容就更深一些。
到了後麵,他隻能一步一步往上挪,雙手雙腳並行。
手指被磨破,腳上穿的軍靴也變成了薄底。
腳趾頭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疼。
恍惚間,他聽到了一聲歎息:“罷了,也算是有緣人。”
“像你這麼相信我老道的,還是第一個。”
“有了這個信仰之力,離我飛升也不遠了。”
“看在你是我飛升契機的份上,你這輩子又救了那麼多人,也算是身負大功德的人。”
“那我就如了你的願。”
“記住,下一世,你要好好對她,會不會再成怨偶,就全在你了。”
“我問你,你身上的功德,可以讓你三世都榮華富貴,衣食無憂,家庭幸福。”
“你真的願意用你身上的功德換你跟你愛人重來一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