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黑沉著臉。
“我不碰你。”
他走到書桌前,打開電腦繼續處理著郵件。
上百條新方案等著他簽字蓋章,裴硯聽著床上翻來覆去的動靜時,頭一痛。
深吸一口氣道:“不想睡,就彆睡了。”
這女人是泥鰍嗎?
就不能老實點。
“裴硯,我今天遇到甘甜了。”
有裴硯在,林曼根本睡不著,索性走下床,坐在他一旁的椅子上。
裴硯頭也未抬,簽字的手一刻未停,似乎這個名字已經被他摒除在人生之外,一點波瀾也不會起。
他說,“然後呢?”
裴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做,對於不重要的人,懶的多說一句。
所以若不是林曼主動說起,他不會再提起甘甜這個名字。
“你猜她今天跟我說了什麼?”
裴硯放下筆,看著林曼白皙的脖頸,嬌潤的唇,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
輕聲道:“說了什麼?”
裴硯以為是她們之間發生了不愉快,正想放下手中的事情安慰林曼幾句。
可卻聽林曼道:“她說,你是她的,還說,我車禍,被人毀清白,是咎由自取,不識好歹。如果我早早的肯放手,把你還給她,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發生。”
林曼的視線瞬也不瞬的看向裴硯,見他握著水杯的手緊了緊,蹙眉。
“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裴硯給了承諾,林曼卻是不肯吃他畫的大餅。
“裴總,你們生意場上,也都是這樣打空頭支票嗎?”
裴硯的目光動了動,似是明白了林曼的意思。
他無奈向後仰了仰頭道:“你想如何?”
林曼道:“裴總,我的提議你真的不考慮嗎?”
裴硯突然沉了臉,“沒有意義的話少說。”
“好。”林曼很爽快,她似乎知道了裴硯的底線在哪裡。
“既然你不肯離婚,那就讓我看到你的誠意,裴硯,張震的事情甘玉頂了所有的罪,可我不信甘甜一點也不知情,你說要給我的公平公正,其實沒有到。”
視線交彙,裴硯漆黑的眸光就這樣幽幽的看著林曼。
半晌,他拿起手機,對電話內的人吩咐道:“甘甜的劇,不許各大商行放投資。”
說完,裴硯掛斷電話,放下手機無奈道:“滿意了嗎?”
林曼冷眸瞥了裴硯一眼。
“還行,不過現在我準備睡覺了,你在這裡辦公,會有輻射,響應我睡眠。”
裴硯抬起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
“林曼,你是知道我的心意,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不等林曼說話,裴硯已經推門離開。
這一覺,林曼睡的並不安穩。
她又夢到了前世,那些男人遊離在她身上的手。
“大哥,不會真把這娘們打死了吧?這可是新到的貨…怎麼交代!”
“呸!交代個屁,你想被關水牢!”
林曼猛然驚醒,她撫摸著自己的額頭。
沒有一頭撞在牆上的傷口,隻有細汗湧出。
她起身走下床,喝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