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因為驚嚇過度,說不齊全,沒提到老板娘,人之常情。
小六子公公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答地隨便,漏了人物,也有可能。
所以,這個案子,還有兩個關鍵人物沒有到場。
一個,就是秦昭口中來收拾房間的人。
另一個,就是現在李治口中的老板娘。
還得抓,還得審!
在提審這兩個人之前,我要搞清楚這房間裡,這一個時辰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看向秦昭,對他挑眉:“案件重演下?”
秦昭微微發愣,又變得有點呆萌:“現在?但口供和線索都不齊全……”
我指指房間滿地的腳印:“看看這房裡的人到底乾了什麼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想推房內的事,這房內已經留下了足夠的線索。
秦昭看了看滿地的腳印,抬眸看向我時,微微抿唇,帶著一個乖巧的笑對我點頭。
但隨即,他的神情又認真起來,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乖巧大男孩,又蕩然無存。
因為辦案的時候,他的心裡,隻有案子,眼裡,隻有線索。
我和他一起走到內室保留地比較完好的區域,那裡,一男一女,兩排腳印非常清楚。
從兩排腳印的走向可以看出,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床。
我和秦昭一人站在女腳印旁,一人站在男腳印旁,走到了床前。
兩排腳印不淩亂,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說明這一男一女沒有糾纏或打鬥,是正常的走路。
床前還有台階,台階上又留下兩人的腳印,這是鞋都沒脫就急著上床。
“這兩人上床上得很急。”秦昭蹲在床前認真看腳印,下意識脫口而出。
“恩。”
等我回應時,他才像是後之後覺得猛地臉紅起來。
“咳。”他側臉乾咳,耳根發紅,“所以……他們會不會是情人?”
“他們住店了嗎?”
“沒有。”秦昭答。
“你怎麼知道?”
秦昭忽然從懷裡拿出了個本子:“我拿了酒樓的住店記錄。”
我鬱悶了,這一半人證物證都在秦昭這兒,這案子怎麼查?
也就說明這案子,皇帝大叔本來是給秦昭安排的,又想難難他。
結果,被我給“截胡”了。
我真是給自己無語住了,掉腦袋的事,我截來乾嘛。
他一下子翻到一頁,放到我麵前給我看:“看,今日天字號房還沒有新客入住。”
我看著開房記錄,天字一號房入住記錄停留在貴賓一位。
“小六子公公和李治住哪兒?”我隨口問。
“我不睡的。”李治在一旁直接答。
我看向他,他也是一本正經:“小六子睡隔壁,如果有事我叫他,我整晚都守在皇上房內。”
我再細細看他,守了一夜,精氣神還是那麼好,李治必然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