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帶著江澄朝洞中走去。
兩人都沒再說話,洞中很安靜,靜的隻有腳步聲,在空曠的洞中顯得極其空靈。
二人出了洞口後,江澄入眼所見的是一方巨大的瀑布。
瀑布中的水花被激起,站在遠處就可以看見一道絢麗的彩虹,迎麵而來的秋風夾帶著一點水霧氣,靜靜的鋪在臉上,舒服極了。
站在此處的對麵是怎麼也望不到邊的森林。
中間有一道兩尺寬的小路,火紅的楓葉掉落了滿地,成雙結對的麋鹿在低頭喝水,一兩隻長耳猴從這棵樹跳向那棵樹…
江澄打開靈脈細細感受著,發現這裡毫無一絲一毫的邪氣,有的都是純正的靈氣。
江澄不禁感歎,饒是自己已經見過那麼多風景名勝,奇觀異象,卻不得不承認,外麵的景象比起這裡不及萬分之一。
有幾隻開了靈智的妖獸跑過來向穆白行禮,江澄下意識手覆上三毒,將那幾隻初見外人的妖嚇了一跳,一溜煙就跑了。
穆白靜靜的看著江澄,不是開玩笑,江澄在他眼中看見了自己的愚蠢。
江澄摸了摸頭,收起了三毒。
經過這段小插曲,周圍似有若無打量江澄的視線都沒了。
兩人又徐徐走了一段路,因為把銀鈴給了藍曦臣,自己這段時間沒有感受到自己靈脈的順暢。
但從洞口出來到現在,靈脈的順暢連帶著自己的身心都放鬆了下來,舒服的江澄終於把長久以來緊皺的眉頭舒開來。
沒有依賴過清心鈴的人是不會有這麼直觀感受的。
世家子弟隻是每一個月靜心調養一次,但有了清心鈴就不必。
因此江澄沒有佩戴清心鈴,靈脈偶然的躁動會讓他越發煩躁,這對於從小依賴清心鈴的江澄來說無疑是把自己從一個氧氣充沛的地方,投放到了一個空氣稀薄的地區。
且沒有適應的時間。
而此時此刻,就像魚回到了池淵,舒服得江澄不由脫口‘痛快’二字。
一直走在身側的穆白聞言笑了笑道:“的確舒服,這裡都一草一木都是有靈氣的,自然孕育出了很多東西,你可以細細感受。”
“穆白,你這是要帶我到哪裡去?”
“彆急,就快到了。”
江澄抬頭看見天邊的星星,太多了,又亮,和草地上的螢火蟲爭相呼應,好像看誰能先吸引旁邊那人似的。
這裡的一切美的不可思議,但是又因為旁邊這個山神,好像一切都順理成章起來,讓人覺得這裡的風景就應該是這樣才對。
穆白帶他穿過一個長長木橋,掀開藤蔓,一眼望去就是一棵參天大樹,江澄看見這棵古樹的時候,整個人都下意識的去靠近。
他站在樹下,抬頭朝上看,不得不說,樹乾的壯碩好像在告知江澄這棵樹存在有近千年了。
穆白也來到了古樹下,他輕輕撫摸樹乾緩緩道:“爺爺,我把人帶來了。”
“但是江楓眠已經不在世上,他是江楓眠之子,我們該兌現諾言了。”
說著,大樹的樹乾肉眼可見的透明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江澄終於看見裡麵的樣子那是一顆顆豆子大小的光源。
為什麼能看清楚是豆子的大小,隻能說,那光源實在是太微弱了,仿佛裡麵的豆子不湊在一起,是根本不能發出這樣光似的。
江澄側頭看了一眼穆白,他有好多疑問,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卻聽穆白道:“拿了種子,再問。”
江澄呆住,“你還可以讀心?”
“是你的表情太明顯了。”
穆白不再多和江澄多說,他的手掌探出,指尖緩緩發芽生長成柳樹的藤條,輕輕的就穿過了那透明的樹乾,纏繞了10顆種子出來。
漸漸的,樹乾再次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穆白將取出來的種子放到了江澄手中,那藤條也收回到了手中。
他抬頭對江澄道:“一次最多可以取出來10粒種子,你父親也隻來過一次,我以為還能再替他取兩次,沒想到,再次來到樹下的,卻是他的兒子了。”
江澄聞言微微愣住,他捏了捏掌心,將10枚種子收入乾坤袋中,他對上穆白的眼睛道:“如果家父還在,他一定很願意來見你的。”
穆白卻淡淡道:“不會,我們的關係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好,都是各取所需罷了,這是我欠他的。”
江澄很不解,這個穆白,從一開始說話就沒講明白。
於是他想了想,對穆白道:“取種子之前,你說的話,我理解為,我可以問你問題,是嗎?”
天知道江澄對穆白花了多大的耐心,他覺得,在穆白麵前,自己的脾性都越發像江楓眠一樣穩重了。
江澄:“你剛剛和那棵大樹說,兌現諾言,是什麼諾言?”
江澄知道穆白不願說太多,他是挑著重要的問題問的。
否則,他甚至想問慕白,為什麼這棵大樹會是他的爺爺這種問題。
穆白:“我們和你父親的約定。”
江澄:“我們?你和你爺爺嗎?”
穆白:“算是。
穆白拿掉肩膀上掉下的樹葉,緩緩道:“我的弟弟,他被你父親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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