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相愛之人不能在一起，那麼共度一生的人又會是誰？是您口中的世人嗎，他們尚且詬病，可若要我放棄，曦臣做不到。”
“你你……你給我出去！倘若你不能考慮清楚後果，便不要再來見我！”
藍忘機剛到門口，便聽見藍啟仁的聲音。
他獨自在外，不一會就見藍曦臣出來。
從來笑容掛在臉上的兄長，此時麵無表情，這下二人更像了。
藍曦臣看見藍忘機在門匾旁時愣了愣，似乎是沒想到對方會在這裡，藍曦臣抬步走了過去。
“忘機，是找叔父有事嗎？”
“兄長，你…”
“無事，你且進去吧。”
藍曦臣說著便轉身，藍忘機卻叫住他：“兄長，我同你有事商量。”
他刻意不去感知藍曦臣不經意間露出的情緒。
藍忘機和藍曦臣渡步在冷泉外，這裡偏僻，非嫡係弟子都不會過來。
“兄長，此前我同魏嬰前去株洲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藍曦臣神色一正，他問道：“怎麼回事？”
“株洲所言，可能屬實，我本以為是宗家之掩蓋，卻不想是有流民。”
藍曦臣思慮一番。
“忘機，這次我會去查清楚，清談會一過，雲深的事，就再次交給你了。”
“是。”
江澄醒來時已是黃昏。
他睜眼便察覺到一雙手覆蓋了上來。
接著便響起了藍曦臣悅耳的聲音：“終於醒了。”
江澄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纖長的睫毛一下一下刮在藍曦臣的手心裡，讓他沒忍住俯身親了過去。
在江澄看不見的視線裡，吻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偷得一個隻有他知曉的吻。
“做什麼啊藍渙，放手我要起來了。”
江澄伸手去拿藍曦臣的手，輕而易舉就拿了下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久前。”
察覺到藍曦臣的情緒不太好，江澄認為還是自己下午的時候和藍曦臣的話沒有說明白。
可是他現在也不知道怎麼開口，隻能自己一個人獨自在心裡糾結。
“晚吟。”
“嗯？”
江澄抬頭看他，目光單純。藍曦臣突然就說不出話了，他把藍啟仁那邊聽到的話，在心裡過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打算先不告訴江澄。
至少不是現在。
藍曦臣收起自己的心思，他溫柔的笑了笑：“明日清談會便要開始了，你想好要做什麼了嗎？”
近兩年的清談會有一項不成文的規矩，前來應邀的各家宗主都得在眾人麵前出一番表演。
前兩期的清談會江澄舞劍、舞鞭，今年藍曦臣十分好奇他會準備什麼。
“你明日便知曉了。”江澄笑吟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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