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憑借著之前的記憶,帶著江澄穿梭在人群中,即使這是以前的株洲,但在地貌和位置上都不會有太大的改變,這在剛才的碼頭上,他已經證實。
二人一對上眼睛,立即快步走向了徐府。
再次站到這座府邸,江澄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抓住身側藍曦臣的手,緩緩收緊:“藍渙。”
藍曦臣也反握住他,似乎是知他所想:“我在這。”
“晚吟,彆回頭看。”
江澄緩緩呼出一口氣,隨即放開了藍曦臣:“好我不回頭。”
藍曦臣安撫的用手背蹭了蹭江澄的側臉,隨後道:“你打算怎麼去探查徐府?”
江澄沉思片刻後,帶著藍曦臣來到了之前路過的一座酒樓:“剛剛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座酒樓生意不錯,我們先去聽聽是否有什麼關於徐氏和這裡的消息,再做下一步的計劃。”
藍曦臣讚同的點頭後,二人便迎著吆喝聲最大的小二,落座在了最裡邊。
“二位先喝著,飯菜隨後就給您二位上!”
四周喧鬨不止,推杯送盞的人群吵鬨萬分,卻沒有半分關於徐府的消息。
江澄微微皺眉:“怎麼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
藍曦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開口道:“不急,你看靠近門邊的那撥人。”
江澄聞言看過去,隻見門邊的兩張桌子搭在了一起,圍了一圈的人,高矮胖瘦均有。他們一臉五官平平卻麵帶凶惡,用碗裝酒一杯比一杯喝的猛。
這不是最吸引藍曦臣注意的,最吸引他注意的是那圍坐一圈的人,脖間所係的紫色長帶。
如若按照碧衣當時所言,株洲每個人都得係上這根多餘的長帶,那麼奇怪的是直到現在藍曦臣看見對麵的人,才發覺到不對。
他們這次回到這裡,所有的人的身上壓根沒有多餘出來的一根長帶。
同理可以推出,這個時候株洲還沒有盛行,隻有徐府才有這個標誌。
那麼,按照碧衣與徐閔文的關係,是否也可以推斷出這個是徐閔文擔任上了徐家的宗主後才有的規定呢?
江澄微微眯眼,他記得當時被徐閔文關在房裡的時候,就是有一堆係著紫衣帶的人在房裡腦袋被分了家。
江澄靠近藍曦臣的耳邊道:“他們是徐府內院的人。”
藍曦臣眼眸一動:“有辦法了。”
二人不動聲色的邊用膳邊關注著門口的那堆人,等到那堆人喝的差不多了,二人才留下銀子,跟在他們身後出了門。
等到周圍的人群漸漸變少,江澄才朗聲對著前麵的人道:“各位好漢!留步!”
最前麵的人依次回過頭來,看著身形纖長的二人。紫衣帶末尾最後有個矮個子,臉上帶著一堆麻子,他與江澄對視打量片刻後,大聲道:“做什麼!”
江澄笑了一聲,道:“不乾什麼,就是我二人初來株洲,想尋一門差事傍身,看各位身姿不凡,定是有門路,所以”他不動聲色的將一大包錢袋塞到麻子手中,悄聲道:“煩請各位了,這些便留著喝酒罷。”
那麻子上下環視了兩人一眼,他們衣衫料子一看就是上佳,並且身後的那個白衣男子,麵容絕色,隻是不知為何眼神一直落到自己抓到的錢袋上。
麻子低頭看向自己手上的錢袋,一朵蓮花栩栩如生的繡在上麵,他掂了掂手中的重量,勾了勾嘴角:“好說,我們宗家一直都在招募奇人異士,二位看著便不似普通人,有什麼本領說說吧,我好為二位引薦!”
江澄回頭與藍曦臣對視一眼,道:“我功夫好,他醫術佳,算麼?”
“醫術佳嘛,可以,我們宗主最近就是缺一些醫師。”
“至於功夫,”那麻子再次將目光在江澄身上,對方麵容笑著,眼角卻帶一絲不易察覺的傲氣。一身紫衣將他襯的格外沉靜。
麻子道:“小兄弟,你長的倒是人模人樣,可是我們府上最不缺的就是功夫好的,嘖嘖,我看你身板也經不起什麼千錘百煉,進徐府怕是有些難”
麻子說著搖了搖頭,身後的幾人將他們幾人的對話都聽了進去,為首的一個壯漢也見到了江澄塞的那一包錢袋,他一年的月俸都不一定能有這麼多錢,可對方卻說這些錢拿去喝酒。
壯漢一臉漠然的看著江澄,心裡已經將他排到那些有錢的世家中,不學無術跑來混江湖的少爺了。
他不免想要逗弄一番,給這個不知江湖水深的人長點教訓,於是他叫住麻子:“阿峰,讓他去校場試試,反正最近宗主外出有事,就讓上頭的人物把把關,成就成,不成攆出去罷!”
壯漢說著悄悄看了一眼麻子手上的錢袋,示意他收好,他們隻管帶人去,成與不成,銀子都是不會退的。
那個叫阿峰的人,笑嗬嗬的將錢袋收到懷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可臉上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笑:“那二位,跟我們來!”
藍曦臣看了一眼對方的動作,同江澄一點頭,便提步跟了上去。
這是江澄第一次親眼看見徐氏大門後的景象,與他所見所想的都不一樣,裡麵裝飾奢靡入度,四處都鑲嵌著黃金、珠寶,與下人顯得格格不入。
他們的仆人穿著樸素,全都死氣沉沉的模樣,沒有絲毫笑容和生氣蓬勃的樣子。
他皺眉的打量著周圍,卻被藍曦臣扯了扯,他回應的看向對方,卻見藍曦臣示意他看向最右邊。
江澄聞言看向那處,隻見偏遠的院子裡,跪著一名少年。
他的脊背挺得直直的,高高的馬尾綁在腦後,一身純白的服飾將他修飾的格外年少。
發尾係著兩根珠子,正被風吹的晃蕩。
青石板應該硬的很,可那少年卻一動不動的跪在原處,江澄隻能遠遠的看著他垂下的眼角,和緊抿平直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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