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想通這一點,這才沒有負擔地點了點頭。
對於敵人,他並不心存任何憐憫,直接選了紅色。
張養怡屏住呼吸,把開紅色瓷瓶的瓶塞,從中倒出些散粉在投矛手已經消失的半拉身子上。
出人意料的是,這投矛手在片刻之後直接絕了呼吸,一命嗚呼。
一旁等著結果滿臉希冀的樊豔和史燼都懵了。
什麼情況?用第一次就死了?
張養怡摸著下巴,猜測道:“這瓶子裡裝的應該就是軟筋散,他雖然也是六品橫練的體魄,但這傷勢之重,早就該死了,隻是一息尚存。所謂人活一口氣,無非就是軟筋散的毒性發作,散去了那一口吊命的氣機,人自然就活不下去了。”
雖然張養怡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樊豔和史燼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賭。
史燼皺眉道:“萬一這不是軟筋散,那也不是解藥,而是另外的毒藥呢?”
張養怡看了看一地血肉,不悅道:“你這棒槌,誰叫你一個活口都沒留,現在好了吧?”
史燼怒目圓睜:“你不也沒留活口?”
“但是我沒中毒啊。”張養怡一攤手,說起風涼話來。
“你……”
樊豔勸和道:“行了行了,也不急於一時半會兒的,明日入了縣城,去人牙子街買個個奴隸試毒不就好了。”
史燼聽聞這話,麵色稍稍緩和,點了點頭。
何肆看著樊豔輕描淡寫地說著冰冷無情的話,史燼居然也點頭附和,如此視人命如草芥。
他心中泛起一些抵觸厭惡之情,自己雖然也不是什麼善人,卻也做不到如此冷血,隨意去傷害一個無辜之人。
不過想到史燼原本的殺手身份,他也就理解了,但是理解不代表認同。
何肆看著地上不見頭顱的棗紅大馬,這是他的坐騎,今天第一次騎馬,相處了半天。
雖然沒什麼感情,卻也難免兔死狐悲。
何肆忽然想到什麼,開口道:“既然這軟筋散的毒是淬在刀網上的,那兩匹大馬應該也是中毒了吧,不如那它們試試?”
何肆此舉雖然也不人道,卻是比直接用活人試毒要好上百倍。
樊豔搖搖頭,解釋道:“這軟筋散隻對武人有奇效,對凡人而言就算中毒了,也就是小病一場,斷去習武之根而已,對於這些善力的馱物畜生,自然是無用的。”
樊豔這條命算是何肆救下的,故而對其態度大有轉變,十分柔和。
加之自己身中軟筋散之毒,氣機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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