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婢隔著毛巾將手緩緩探向男人的下身,輕柔地將水拭乾,毛巾下的物在一點點發生改變。
段十風睨著眼,兩指鉗起女人的下頜,在女人的眉目間睃了眼,和那個人有幾分相似,揮手上另一人下去。
那美婢半跪在男人身前,眼中春情盈盈,朱唇微啟,貝齒間蜷著丁香小舌。
段十風拇指一點點按在女人柔軟豐厚的唇上,眼神一黯,插在女人發髻間的手一點點收緊,最終從牙縫中擠出一句。
“出去候著。”
眉眼間有幾分相似,可再一看完全不同,頓時興致大敗。
在婢女出去後,男人一手撐住牆,窗格剪碎的光影照射在男人橫闊的背部,形成不規則的光斑,那些斑影如同活了過來,隨著急促的喘息,一點點變得急躁凶狠。
終於,男人撐在牆壁上修長淨白的五指一點點縮緊,光影下閃亮出晶瑩的汗漬。
“進來,替我穿衣。”段十風丟掉手裡汙了的巾帕,懶懶地說道。
婢女推門而入,拿出衣裳,一層層為男人穿上,又用小爐烘乾發,用金箍高高束起。
但見,一身圓領絳紫過肩蟒袍,外罩石青灰裘,腳蹬粉底翹頭朝靴。端的是一身風流,性情瀟灑。
段十風先去了段母處請安,母子倆闊敘寒溫,出來後,慢慢走到後院一處書房,上了台階,敲響門。
“進來。”一道威嚴之聲從門內傳來。
段十風進到房內,先行跪拜,直到上首之人道了“起身”,他才起。
上首男人須發花白,眉眼深重,尤其一雙厲眼,臥有雷霆之色,鼻翼邊延伸向下兩條紋路,透著凶嚴和不耐。
此人正是慶王,亦是皇後之兄,當朝國舅。
“那邊的事處理得怎麼樣?”男人問道。
“都安排好了。”段十風恭聲回道,他們在郊外的彆院已修建完成。
“嗯,那些工匠處理了罷。”慶王
“已經處理,沒留活口。”
“我兒做得不錯,下去,好好休息。”
“是。”
出了書房,段十風招了招手,一邊侍立的隨從躬身上前。
“把我帶回的東西拿來,隨我出門。”
通明光淨的隔間內,女人專注地做著手裡的繡活,一道淡淡的影兒投覆到繡布上,禾草側過頭,鼻息下拂過清清的皂香,抬眼往上,矯健身形,一身綾羅金蟒,腰係玉帶,外罩灰裘,越發襯得來人倜儻富貴。
前幾日,萬英才央浼她的事,她記在心上,還在盤算著,不想今日段十風就來了。
“我出門了幾日,才回,給你帶了些東西,讓你的丫頭提到後院了。”
不用想,一定是三月接的,如果是侍畫,一定會先問過她,等她點頭才會伸手。
禾草讓座,又叫人上了茶水。
“小王爺太客氣,來就來,無需提東西的。”
“我給你捎了幾件上好的皮毛鬥篷,還有冬季難得的鮮果,我們這裡吃不到,我讓人拿來你看看。”
說著就招了人來:“把那些果子拿來。”
不一會兒,下人端了一個盤,上麵擺放著一壘圓圓的果兒,那果兒褐紅色澤,表麵粗糙凸凹不平。
倒還真是從來沒見過,禾草不免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