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樂一提這個可來勁兒了,今天裝這麼一出,就是為了坑進忠個禮物,可不能半途而廢。
“嚶嚶嚶~人家想給心愛的你繡一個香囊,可是人家怎麼也學不會。
那個針它有自己的思想,總是故意繞開我想紮的地方,還有那個線也欺負我。”
進忠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笸籮裡確實有兩團被扯亂的線,還有一塊被蹂躪的慘不忍睹的絲綢。
經驗告訴進忠,這種時候要是敢笑出來,今晚絕對要打地鋪。
“給我做的呀,你以前沒學過女紅嗎?”
“沒有,小哥哥是不是嫌棄我了?”
進忠對‘小哥哥’三個字過敏,每次聽都心花怒放的。
“彆說這種話,咱們倆隻有你嫌棄我的份,我永遠不會嫌棄你!”
“可是怎麼辦呢?人家是真的很想給你繡個香囊,學不會好傷心呀~”
“咱不傷心,要不我給你繡?你挑布料就行。”
舒樂大吃一驚,原本隻是打算讓他親自動手給自己做個禮物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驚喜。
“你會刺繡?”
“會一點簡單的。”進忠不願多解釋,怕再次勾起幼年那些痛苦的回憶,因為沒了活路才進的宮,可小太監哪有什麼活路,就看誰命硬能熬過來。
沒人管的那些歲月裡,什麼都得學,學不會也得學。
“我想要!繡兩個好不好?我們戴一樣的。
再配一味獨一無二的香料,製成香丸放在荷包裡,這樣我們身上就有彼此的味道啦。”
“沒問題。”
進忠說乾就乾,在她挑好的料子上比劃幾下,繡棚就固定好了。
“忠忠哥哥打算繡個什麼呀?”
“銀杏葉和金鐘花好不好?”
“好呀,隻要是哥哥做的,人家都喜歡呢。”
舒樂往他肩上一趴,摟著他脖子老老實實的看他繡花。
直到夕陽西下,舒樂怕他傷眼睛,不肯讓他繼續。
談戀愛嘛,小作怡情,大作傷感情。
“親愛的今晚想吃什麼?”
“親愛的?這麼羞人的話咱倆私底下偷著說,你可彆在外頭這麼叫我啊!”
“嘖嘖~瞧你耳朵紅的,我給你降降溫。”
舒樂特彆壞心眼的舔了他耳廓一下,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再次輕輕的含住耳垂,靈活的舌尖不斷挑逗著他躁動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