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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用大規模的魔法、注意保護隊友、根據金色粉塵飛出來的位置找到誓約之卷……隻有這些了。”
尤利爾左思右想,實在找不到哪裡有漏洞,這才遲疑著停下來。
年輕人並無異議,他似乎本來就不願意多耗力氣,對於死靈法師也感覺棘手居多。如果能出一分力解決問題,此時喬伊便確鑿無疑要這麼做。
這著實讓學徒感到有些古怪,他印象中的喬伊絕沒有懶惰的一麵。不過事情並非隻受人們的控製,外在因素太多了:聯想到克洛伊塔曾因為理虧欠下了威尼華茲領主一個人情,使者的態度便也不難解釋了。
他剛要轉身,尤利爾忽然想到自己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一拍腦門,趕緊補充道:“最後再幫我吸引一下敵人的注意力。”
沒有喬伊幫忙的話,學徒恐怕連近身都做不到。若要凱蒂出現則會引起死靈法師的警惕。不過話說回來,他為什麼不讓喬伊去把黑貓送到近前去?
尤利爾覺得這個主意要比自己冒著危險過去好得太多了,可他知道自己終究想要親自動手。
這是毫無意義的執著,既不安全又有風險,學徒知道這是情感的波動帶給自己的後遺症,隻是又有誰能拋卻真實的自我呢,尤利爾認為自己大概是做不到的——他本就因為對塞西莉亞的情感而踏上了這條道路。
如果在此刻退縮,那麼他就不再是尤利爾了。他發過誓的。
“你打算怎麼做?”喬伊忽然問道,“我殺不了他。”
“我要把他的靈魂送回地獄裡去。”
學徒答道,做出了起跑的準備。“誓約之卷就在大廳裡,重點是時機的把握。先捉住他,再切斷魔力供應。”
“很合理。”年輕人表示同意,他既沒有問學徒是怎麼做到的,也不在乎尤利爾到底有多少把握。“但有一點。”
“什麼?”
“未來是可變的。”
尤利爾知道他在說什麼,默契就是在戰鬥中被人們逐漸建立起來的。喬伊正擔憂他根據預知到的畫麵擅自更改了未來,以至於產生令人措手不及的意外來。
“那也頂多是回到原點而已。”他並不害怕失去對未來的掌控,人要活下去首先就要有麵對未知的勇氣,而就算什麼都不懂,人也照樣要活下去。
“……”喬伊沒說話,但看起來似乎是很滿意他的回答。風雪陡然淩厲起來,他好像重新認真了。
尤利爾正衝過廢墟,拔地而起的冰幕紋絲不動,他立刻感到了不同。
『冰雪王冠』
‘王座之下,四野皆臣’
這是一個兼有進攻與防禦的魔法。
盛放的棘刺交織串聯,構成密不透風的環狀屏障,仿佛冬之神遺落在大地上的冰雪之冠。而身後寒風掠過,使者已然不見了蹤影。
尤利爾險些摔了個跟頭,一時心情複雜得難以形容——所以你之前果然還是在劃水吧!
幽靈生物一頭撞在盾牆上,把自己磕成一團橡皮泥;緊接著腐蝕光線四處飛射,洞穿了它的戰友和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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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發出憤怒的尖嘯。
而就在城堡的外廳,約克和帕因特正忙著將丹爾菲恩拖到陷坑外麵。這兩個倒黴的傭兵被年輕人拋下了,隻好靠著自己的兩條腿趕來霜葉堡。萬幸的是他們還沒來得太晚,不然就隻能給埃茲和四葉領的公主殿下收屍了。
“使者大人!”矮人趕緊叫了一聲。
橙臉傭兵覺得他的聲音從未這麼心虛過。他不敢想象如果被喬伊得知了兩人正在悄悄討論自己,會把他們變成多厚的冰雕。也許那會有一具鎧甲那麼笨重。
可就在這時,德魯伊的身上飄出了一陣金色的霧粉——
難怪尤利爾在大廳時沒有察覺,狡猾的死靈法師居然將誓約之卷藏在了德魯伊的身上。學徒是怎麼也不敢亂動被冰封起來的埃茲先生的。
亡靈之靈尖叫起來。冰塊居然無聲無息的融化了,潮濕的氣流刮過臉頰,矮人的胡子掀了起來。
“腐爛的風!”他嚷著,蠟燭也熄滅了。
約克怔在原地,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聽到不遠處傳來尖叫和撞擊的巨響,但這一切都不在廳堂內;風雪搖動著古堡,扯下橫梁和磚石,它們砸在他腳前變成粉末。
“不,不!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