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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妮慕的道彆仿佛就在上一刻,多爾頓邊踏過小河,邊把身後的堅冰敲碎。霜巨人戰士送他過了河,而多爾頓在此之前從未想過灰翅鳥島上還會有河。他不禁升起等找到洛朗·維格後,去弄清楚小島地貌變化原因的念頭。可這是相當消磨時間的打算,他無法完成。
克洛伊塔的羅瑪·佩內洛普小姐……想重獲自由,他就必須找到她。
可自由依然不是他所求的。這場交易對多爾頓而言,並沒有冒險者和雇傭者之間那種險惡的拉鋸,他覺得自己有活乾比閒著舒適,有目標比遊蕩安心。空空的頭腦總是容易被回憶占據,讓他獨處時感到格外難以啟齒、憤憤不平。因此,多爾頓必須將注意力轉移到更緊張、更危急的地方去,絕不能留下一點閒暇來重溫過往。
戰場有效地乾擾了他的憤怒,但仍沒能阻止他離開隊伍。
對其他人來說,雷農·赫特倫納的提議是如此恰到好處。一個暗夜精靈在賓尼亞艾歐上能找到的最好去處就是守誓者聯盟,這是無法否認的——七大神秘支點中有三個都是人類占主要部分,多爾頓和人類格格不入,已經是得到了證實的結果,而且現實一點說,這可以讓他在違背與女巫的約定時獲得赦免。畢竟學徒羅瑪很可能已經在戰亂中死去,多爾頓根本無法找到她。
當然,關於這樁事他有過考慮。多爾頓自己不是偵查類的職業,很可能是高塔女巫已經找到了線索,隻需要他把人帶回來。
可多爾沒興趣從早到晚地坐在地上擺弄屍體,他付給“獎章”的船票已經足夠。這個理由聽起來比尋仇傲慢一些,說出口也更有格調。算了吧,我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德威特和洛朗爵士,多爾頓發誓會親手帶給他們死亡。
山間道路曲折,越靠近山頂,地上的焦痕和枯木就越多。多爾頓不知道德拉布萊親王怎麼會把營地安在這座小島上,這裡四麵環海不說,氣候還惡劣非常,無論從哪一點考慮也不是個有利的戰場。在他看來,灰翅鳥島更像是吸血鬼故弄玄虛的幌子,德拉布萊親王會在其他地方另有打算。
但“命運女巫”告訴他,洛朗·維格爵士就在島上。當血族的注意力要麼集中在真正的營地,要麼忙於對付守誓者聯盟軍隊的時候,他們就不會多在意一個前海灣艦隊司令的狀態了。多爾頓將如願以償地揪他出來,了結他的性命。
這一次,洛朗·維格不會有德威特那樣的好運氣。無論是什麼人擋在麵前,多爾頓都會毫不猶豫地越過它……
……他突然看見一頭背著木弓的小獅子跳出灌木叢,一連串的閃電跟在她後麵,將路線上的草木統統劈成焦炭。
“?”
……
尤利爾原以為在冬青鎮見識到的阿茲魯伯的黑巫術已經足夠詭異了,但他還是沒領略到“黑巫術”的真正含義。飛來的神秘射線相互交織,留出的空隙本該足夠低頭穿過去,可他還是感覺神術屏障猛地一振,被看不見的攻擊打了個正著。
“我到底是瞎了。”他才從濺射的火花裡分辨出元素彈的輪廓。元素使堪稱神秘領域最為普及的職業之一,不管在哪裡發生衝突,你總會遇到一兩個。“還是說它不是魔法?”
“無名者的火種對不受控製的神秘感知隻會更敏銳。”使者邊說邊猛扯韁繩,繞開一段在軟化巫術下斷裂的石板路。“尤其是在你分心的時候。”他嘲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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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會儘力。”
使者便沒再評論。看得出來,他對扮演導師的角色仍然有些不適應。隻是在許多人眼裡,白之使與去往伊士曼之前的他相比,產生的改變實在是非同小可。海倫女士就是這麼想的。她在靠近黑鯨街道的小巷離開,臨走時依然極力反對讓學徒去教堂。
“如果是以前,我可不用多說。”女巫抱怨,“你自己就會搞清楚事情的主次關係,統領大人,目前你們的狀況都隻適合遠離戰事。我的建議對你大概沒用,可尤利爾不是你。不管那些人怎麼想,伊士曼也不會因海灣戰爭覆滅。”
“‘那些人’不會指的是你自己吧?”
“高塔對屬國提供的援助也是有限的。”海倫女士無視他的譏諷,“我看你的學徒快睡著了。”
“他比你胯下的馬更精神。你的擔心大可以都留給另一個學徒,她不在燈塔鎮上。”女巫的最後一次勸說就此宣告失敗,她憐憫地拍拍尤利爾的肩膀,送給他一張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