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藏再次在心底暗罵了一句,那兩個家夥,真是兩個混蛋,竟然又暗中陰自己。
“天嶽,你今日擄走我等,赤陽王若知道做何感想?”拓跋藏改口叫名,意在拉進關係。
“是啊,天嶽,”木鐵神接著話道:“我等與你父同輩,哪有如此待叔伯的。”
“我,隻為‘無常’討回公道,到底何人背後布局。”
“唉……天嶽,天下人儘皆知,你三叔南鴻帝,因你擁兵自重,有心大權獨攬,因而出此下策,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拓跋藏苦口婆心勸說。
“是啊……”木鐵神。
“是啊……”耶律鵬天。
啪……
雷天嶽猛地一拍桌子,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聲音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當我三歲小孩?”
“這是有目共睹的實情。”拓跋藏誠懇道。
“對啊……”木鐵神。
“對啊……”耶律鵬天。
“看來,你們準備穿一條褲子,不準備說了?”
“天嶽,此事已過一年,贖金我們出,算給‘無常’弟兄們賠禮道歉。但,事已至此,無可挽回,聽我一句勸,就罷手,兩方都有回旋餘地。”
拓跋藏說的嘴有些乾,順手提起桌上的酒杯。
“嗯……不錯。”木鐵神。
“就是……”耶律鵬天。
雷天嶽陰寒著臉道:“可‘無常’死不瞑目,我隻想知道背後布局之人。”
“知道了,又能如何,你能下得去手?”拓跋藏直言道。
場中再度一靜。
雷天嶽微微地眯起他的雙目,目光如同兩把銳利的劍,直射向對麵的拓跋藏,“為什麼下不去手?”
木鐵神、耶律鵬天同時看向雷天嶽,又暗自瞥了一眼拓跋藏,兩人眉頭同時一沉低頭不語。
“好啊,這凡主到底何許人物,竟讓東凡三大軍神如此回護?”
場中三人依舊低頭不語。
“好,不說……”雷天嶽緩緩站起,伸了一下懶腰,道:“來人,將一眾‘票犯’關緊船艙,今夜帶入山林,接著審。什麼時候黃金到了,且問出凡主是誰,什麼時候放人。對了,贖身契是一定要留下的。”
三人頓時被‘無常’帶起,折返船艙。
雷天嶽看著乖乖配合的三人,補了一句,“分彆關押,以免串供。”
此時,天色漸暗,丹水河風驟起,有些涼意。
“關瑛,往白霧山方向,找一僻靜之地過夜,此船留在丹水灘,後續運輸黃金。”
說完後,雷天嶽負手而立,麵色嚴肅。剛才拓跋藏也許是說漏了嘴,什麼人讓自己下不去手呢?
難道真是三叔,南鴻帝雷昊明?
船上一眾‘無常’包括顧倩柔,誰都沒有打擾他。
夜幕降臨,月光自天空灑下,透射過了樹枝的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