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迪幫忙把人從快板嘴背上放下來,也是一臉好奇,對著顧學義道:“真被你找到了?”
顧學義苦笑,“哪是找到,無意中碰上了。”
“那也得學義哥會碰呀!是不是還可以領到獎勵?”快板嘴像看著一堆鈔票一樣看著劉詩妍。
胡迪敲了一下小同伴的頭,“你的眼裡隻有錢嗎?”
顧學義輕輕托起劉詩妍上半身,喂水,雖然一直是顧學義背著,她也嚴重缺水。
這樣的沙漠裡,這樣的暴曬,即使什麼都不做也會極度缺水。
劉詩妍被水嗆到咳嗽了幾聲,顧學義忙著給她拍背。
昏迷了幾天的人,茫然的睜眼望著虛空,眼仁直愣愣的像沒生氣的屍體。
很快又閉眼沒了反應,三個男人麵麵相覷,不了解這是什麼情況。
這是蘇醒了?還是沒醒?
已經幾天沒進食的劉詩妍,已陷入深度昏迷,即使有短暫的清醒,也沒力氣支撐她抬起眼皮。
“喂?你能聽到我們說話嗎?你醒了還是沒醒呀?”快板嘴大聲問。
“彆吼了,她根本沒醒,隻是嗆的睜開了眼。”顧學義猜想到。
三人折騰著給劉詩妍喂完水,已是午夜,夏天的夜晚真短。
顧學義又吃了一個饅頭,體力精力都恢複了不少,隻是喉嚨裡還火辣辣的疼。
人是鐵飯是鋼,一點不假,吞了鋼的顧學義兩腿又充滿了力量,這就是年輕的好,和兩個同伴背著劉詩妍開始往回走。
快板嘴調皮的說顧學義的拐杖太重,把自己的鎬把換給他,平時難得能摸到槍。
即使現在抱著它也樂的滿臉開花,男人好像都喜歡這些東西。
來時急急忙忙趕路,又急於找到顧學義,沒感覺路途的距離。
回去時又背著一個,三人怎麼也快不起來。
顧學義這兩天體力透支,快板嘴年齡小,多半時候是胡迪擔任背負劉詩妍的任務。
今夜的沙漠很溫柔,夏季的微風帶著絲絲涼意輕柔拂過,散發掉男人們身上的熱汗。
金場裡老譚叔坐在帳篷外,望著遠處黑黢黢的乾石山發呆。
已是後半夜了,出去的三個人連個影子也看不到,作為這群人裡年齡最大的人,無論如何都睡不著覺了。
這群孩子不是親戚家的,就是朋友拜托帶出來的,誰出事他都心情沉重。
三個人踏著晨霧像出征歸來的將士,疲憊不堪,拄著木棒,背著傷員(病人)。
看著河邊那幾個小帳篷,還有那一縷嫋嫋炊煙,心潮澎湃。
快嘴把指頭伸進嘴裡,打了一聲長長的委婉尖利的哨聲,這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