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仁明小學。
“鐘夜媽媽,你家孩子舉著水果刀發瘋似的襲擊同學說老師和同學都是怪物還是休學吧,帶孩子去看看。”
幾天後的晚上,睡夢中的鐘夜感覺有人在擺弄自己的臉。
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在和他媽媽說話。
“就是這孩子,這是錢,你點點。”
“少一千?”
“你沒說他有精神病”
“行吧”
“最後看一眼麼?我們會帶他”
“不要告訴我你們要乾什麼!走!快滾”
鐘夜又沉沉睡去,又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有人在挪動自己。
“切多少?”
“留一點”
“那邊的意思是全切”
“凡事不可做絕,留一線生機,給他,也給咱們”
一天後,人跡罕至的深山中。
鐘夜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肚子右上方粗劣縫合的傷口早已裂開,血液浸透了紗布,染紅了衣服。
清新的微風拂過臉龐,鐘夜望著藍天上的朵朵白雲出神,這感覺輕鬆極了。
這裡沒有怪物,隻有一些昆蟲和小動物。
“再不來了。”緩緩閉上眼,鐘夜靜靜地感受著生命的流逝。
“嘖嘖,真慘一小孩。”一句輕佻的話語傳來。
鐘夜想看看是誰在說話,卻怎麼也抬不起千斤重的眼皮。
“彆急著下線,天使怎麼說來著?哦對,heroesneverdie!”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鐘夜感覺到一根細長的針紮進了自己的身體。
這一年,鐘夜6歲
2022年,仁明醫院,兒科門診。
鐘夜單手掐著一位白大卦的脖子,將他按在牆上。
“噓你可真夠壞的,不但昧了人天價藥的錢,還偷偷抽了人家小孩的骨髓移植給那些人渣的小崽子。”
鐘夜的力氣極大,不論白大卦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貪婪,那一家子現在死得隻剩下一個九十多歲的老頭了?
那老頭委托我砸碎你八根手指,還特意囑咐留下小拇指,所以配合一下,你要是亂動,我可不敢保證砸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