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砸多了你吃虧,少了你還得受二茬罪。”
幾分鐘後,鐘夜麵無表情地從門診室出來,不慌不忙地穿過醫院的走廊,準備坐電梯下樓。
這時,鐘夜的耳朵一動,聽到一陣稚嫩的喃喃細語。
“爸爸、媽媽,再見”
鐘夜定睛一看,隻見一個穿紅色碎花裙、紮著雙馬尾的小女孩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
小女孩摩挲著一件女式大衣,嘴裡不停重複呢喃著同一句話。
這一刻,鐘夜感覺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是人!這小女孩在自己眼中是人!
來來往往的怪物群中,瘦弱的小女孩顯得如此單薄。
這一年,鐘夜12歲
2029年,境外,一位身穿黑衣的青年不緊不慢地走向一間酒館。
青年手中握著一根鋼管,雙眼處各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垂直劃過,眼眶中空空如也,赫然是個盲人。
儘管已是深夜,酒館裡依舊人聲鼎沸。
站在酒館門外,裡麵嘈雜的聲音在青年聽來更加震耳欲聾。
青年皺了皺眉,十分不喜這樣的場麵,但是沒辦法,行走的二十萬就在裡麵。
拿出兩朵棉花塞入耳朵,深吸一口氣,青年這才推門而入。
酒館內,一個蓬頭垢麵的老乞丐和一個赤著膊的花臂漢子麵對麵坐在一張大圓桌上,正在擲骰子。
圍在桌子邊看熱鬨的眾人個個神情亢奮,有拍桌子鼓掌叫好的,有聲嘶力竭呐喊的
汗臭味混合著各種酒味和各式香水味凶猛地直往鼻孔裡鑽。
即便青年做好了十足的防備,這聲音和氣味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極端的折磨。
青年找了一張角落無人的桌子坐下,鋼管橫放於腿上,仔細地感知著酒館裡的眾人。
俗話說上帝給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必然會為你打開一扇窗,可青年發現上帝給他開的窗戶有點多。
雙目失明之後,他的聽覺和嗅覺變得更為敏銳,連幾十米開外的人悄悄放屁都能聽到和聞到。
最近他還發現自己居然能感知到周遭的事物,像是開了上帝視角,方圓三十米左右的一切直接印射在腦中。
在青年的感知下,灰白色的世界中,不同情緒的生物呈現出不同的顏色。
在這間酒館裡的眾人多是興奮的綠色,花臂漢子更是深綠色,而老乞丐居然是平靜的黃色。
以前這根鋼管的主要用途是充當導盲杖,現在可好,主要用途變成打架了。
這時,酒館內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喝彩聲。
花臂漢子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隨後陰著臉朝四周一瞪眼,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花臂漢子是這地方的一霸,這酒館也是他的,在這兒基本沒人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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