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境外,未來城,城中落科山半山腰處的一座私人莊園。
“先生,許虹小姐在樓下。”佝僂著腰的老管家輕聲向正吃早餐的何濯請示道。
“嗯。”何濯輕嗯了一聲,仍舊細嚼慢咽,毫無起身的意思。
老管家輕手輕腳又退了出去,何濯可以不上心,但是他不能怠慢了客人,走下樓對在沙發上坐著的白衣白帽的女ser道“許小姐稍候,先生正在穿衣洗漱。”
“大老板,大忙人,我懂。”許虹翹著二郎腿,暴露在外的白嫩大腿上全然不見一點淤青。
半小時後,何濯才從樓上踱步下來“稀客啊,你可是輕易不登我門的。”
“大老板召喚,不敢不來。”許虹笑嘻嘻回道。
何濯走到許虹身邊坐下,對老管家擺擺手,老管家快步離開。
待老管家走遠,許虹小拇指上那牛毛細的針頭又忽地彈出,輕抬手臂,紮入何濯後腦,何濯始終微笑地坐著
在納米機器人的幫助下,原小六奶奶恢複得很快,才不過幾天就嚷嚷著要下地做飯,說糙老爺兒們做的飯就是豁牙子咬牛筋,又難嚼又難咽。
這幾天,胡大爺借住在原小六奶奶家,原小六和丁凡則一直忙著幫胡大爺蓋房子,到了飯點又著急忙慌跑回來幫胡大爺做飯。
不僅累得都快尿血了,還要承受原小六奶奶緊箍咒似的念叨,可謂遭受了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折磨。
鐘夜就輕鬆得多,除了挨罵還有必須和原小六奶奶保持接觸外,什麼都不用乾。
原小六幾次三番委婉地請求鐘夜幫忙,都被丁凡截了話頭,說什麼內功療傷不能分心,不然亂了真氣,會走火入魔什麼的,一堆武俠世界裡的大道理,就好像他真的練過似的。
原小六奶奶的傷好得差不多後,四個出氣筒終於解放了,鐘夜剛恢複自由身,原小六和丁凡就急著拉他去蓋房子。
“師父,有你幫忙的話,地基今天就能打完,麻子哥他們乾活太磨嘰,還儘給我派一些搬磚拉木頭的邊角活”丁凡嘮叨個沒完。
命犯小孩,老王八蛋的卦真是太他媽準了,鐘夜正腹誹,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超感官透視下,是吳瑩的私人醫生來電,慌忙甩開兩個黏皮糖,接通電話。
“可算是打通了,卓先生,您的電話一直關機”
鐘夜強忍心中不安“電話壞了,今天重新補的卡,湯醫生,是不是瑩瑩有什麼事?”
“不是什麼大事,不不也不是小事,您最好還是來一趟,瑩小姐現在在icu,您彆急,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鐘夜霎時感覺一隻腳踩在了始終埋在腦子裡的那顆地雷上,稍稍一鬆勁就會把腦子裡的那點東西炸上天。
“我有事出去。”說完嘭的一聲迅速遠去。
“師父!帶我!帶上我!”丁凡不甘地大叫道。
幾分鐘後,隻著短褲的鐘夜和灰頭土臉的王二丫風一般地跑進醫院,身後追著幾個呼哧帶喘向同事求援的保安“注意!注意!一個沒穿衣服的精神病和一隻野狗闖進來了,正向主樓的方向去”
王二丫是在半路碰上的,這憨貨當時正在被幾隻公狗和幾隻大鵝攆著到處跑,也不知道是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看到鐘夜就跟了上來。
和王二丫的偶遇讓鐘夜心下稍定,他還怕王二丫跟不上自己,稍稍放慢了些,誰知王二丫跑起來一點不比他慢。
市區的人流量大,沒法肆無忌憚地跑,鐘夜這個人形雷達帶著王二丫儘可能地避開人流和監控,能翻牆翻牆能上房上房,忽左忽右、忽快忽慢。
但即使再慢,在普通人看來仍然快得離譜,鐘夜心神不寧下,還是多了幾個漏網之魚的目擊者。
甚至有人拍下視頻,傳到了網上,詭異的是剛一上傳就莫名其妙地被禁了。
鐘夜和王二丫不管不顧地闖進醫院主樓大廳,一進門就引起不小的騷動。
鐘夜那挺拔的身資,塊塊分明但線條卻平滑的渾然天成的胸腹肌,加上遍布在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疤,充滿了狂野的力量感。
王二丫則是渾身灰騰騰的,幾片白毛徹底成了棕色,好多毛粘連在一起,一縷一縷的,咧著嘴吐著舌頭,邊笑邊跑,顯得又瘦又小又猥瑣。
一人一狗在視覺上的強烈反差想不被人注意都難,醫院裡來往的客人全都驚詫地避讓觀瞧。
有個小男孩看見了,非要讓他媽也把他的雨衣改個褲衩穿,納米機器人裹在身上看起來就像光滑的銀白色雨衣質地,隻不過是短褲樣式。
鐘夜急的不得了,抬腳就往樓上跑,剛到醫院附近他就“看”到吳瑩正被推向二樓的手術室。
“瑩瑩”鐘夜幾步跨到吳瑩躺著的轉運車前,顫抖地伸出手想要觸碰。
超感觀下,吳瑩雙眼緊閉,似乎已經昏迷,顏色也十分的淡了。
推車的護士看到鐘夜的造型先是一愣,而後俏臉微紅地出聲嗬斥“讓開!快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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