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器上的數字跳動,負責測量的人出聲警示,切割的人趕忙後退兩步,工作台慢慢下陷,同時一種透明的粘稠液體上升,淹沒了方塊。
方塊在液體裡泡了十幾秒後,工作台才又升起,那人繼續切割,視頻隻有這麼一小段,沒一會兒就播完了。
穆涵靜靜坐著,一言不發,一旁的許虹忍不住問道“怎麼?舍不得?”
許虹穿了一件紅色鑲白邊的無袖連體衣,胸前深v領開衩到肚臍,下身更是隻有前後兩片兜擋布,不知道又在s什麼人。
穆涵緩緩地閉上眼,半晌後才開口問道“這部分擬生金屬是怎麼從冷湖那邊運過來的?”
“大概是進了基地,又轉運出來一部分。”
“可能麼?距離那麼近,信號源怎麼會沒反應?”穆涵又問。
“在我的計算中是有可能的,隻要使溫度劇烈變化,舍棄一部分,信號源接收到的信息量會大增,處於半毀損狀態的信號源處理信息的能力有限,也就有機會將另一部分秘密運走。
這也就解釋了二代以下會強行攻打基地的原因,他們接收了信號源發出的擬生金屬泄露的錯誤信號,大老板在那個時候可能就有了舍棄基地的打算。”
“那為什麼你沒有接收到信號?”穆涵打心眼裡不願意相信何濯會背叛他。
“一代直接由納科分裂,也是最接近納科人的機型,除了永久保留記憶外,隻要有足夠的能量就能進化為新的納科人,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和他是平級,所以自上而下的命令不會發給我。”
“他消耗了大部分的擬生金屬就是為了秘密取得這一點兒?值得麼?”穆涵喃喃道,值不值得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以何濯的性格非常可能做出這種棄帥保卒、向死而生的事。
“得到的可不隻是這一點兒,兩名二代成功將剩餘的擬生金屬從基地裡帶了出來,在移出信號源感知範圍時被人乾掉了。
營造擬生金屬被劫的假象,讓各方勢力的關注點不再集中在黑鎖公司,不但承受的壓力大減,最重要的是可以瞞過你和我秘密進行實驗,嗬嗬嗬大老板真是大才。”許虹笑得嫵媚。
“你是說被”穆涵本想直呼何濯的大名,可心裡好一陣不是滋味,停了片刻後,還是以他代替“被他派人乾掉了?可是說不通啊,那兩個二代為什麼不把擬生金屬藏在信號源附近?那樣不是更方便?”
許虹正色道“擬生金屬是一把雙刃劍,既能幫助納科人進化,又會產生天然的克製,基地被毀後,我去過那邊,那時信號源的邏輯已然混亂,是擬生金屬泄露導致的,近一年的時間才恢複。”
穆涵緊閉的雙眼動了動,臉色越發陰沉,何濯竟然瞞著他做了這麼多事,越想越不是滋味,最後豁然站起,抓起桌上的電腦狠狠摔在地上,抄起身後的椅子對著會所裡的各種名花名畫名貴擺設哐哐一頓砸。
“呼呼他的記憶呢?什麼情況?”穆涵喘著粗氣問。
“除了對你更加喜愛外,並沒有其他異常。”許虹笑嘻嘻回道。
“無關緊要的事我不想聽!”穆涵冷冷地盯著許虹,絲毫沒有為其性感的著裝動心,反而表現得有些厭惡“為什麼讀不出來異常?”
“不知道,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大老板可能有什麼超凡的手段瞞過了記憶探查,如果我進化成真正的納科,一定能”許虹笑得彆有深意。
穆涵粗暴地打斷她“這種話你最好不要再說!”
許虹嘻嘻一笑“不給就不給,生什麼氣啊,那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再議。”穆涵起身向外走。
“虛偽的人類情感是你現在最大的絆腳石。”
穆涵拉開門,轉頭問道“這是納科人傳承給你的?”
許虹低下頭摩挲著身上布片似的衣服“不是,這是我完成蛻變後才真正悟透的真理。”
“嗬沒有我的允許你最好彆擅作主張!”穆涵摔門而出。
穆涵腦中不斷回憶著與何濯相識相戀的過往,那年還是孩童的自己在父親帶領下第一次見到了模樣青澀卻意氣風發的何濯。
就在黑鎖公司的宴會上,現在想來那應該是父親專門為自己和何濯安排的偶遇,當時何濯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大概是有東西的。
成年後進入黑鎖公司,與何濯一起拚了命的向上爬,對敵時,何濯那層出不窮的手段,雲淡風輕的模樣讓人著迷,可現在
穆涵一想到自己很可能要與何濯走一條截然不同甚至對立的道路,心中就一陣酸澀。
不得不說雖然穆涵父親的能力不怎麼樣,但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毒的,見何濯的第一麵就篤定這年輕人將來必成大器。
此後,千方百計地向何濯靠攏,當得知何濯的性取向後,不惜在天生麗質的兒子記事起就將其當作女兒來培養。
生活細節上處處小心打磨,每時每刻都要保持行住坐臥的端莊儀態,置辦各種各樣的護膚品、化妝品,隔三差五地泡牛奶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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