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瑩在特護病房躺了七天,鐘夜就陪了七天,瘦小老頭也在醫院住了七天,期間鐘夜詢問了恩人的名字,瘦小老頭隻說讓鐘夜稱呼他老孫頭或者孫老頭都行。
在和老孫頭的攀談中得知,這人是京城裡赫赫有名的大醫,這所要價不菲的私立醫院的院長就是他的學生,老孫頭這次是受人之托專門為吳瑩的病而來。
鐘夜問委托他的人是不是老王八蛋時,老孫頭哈哈大笑道“對對對,是老王八蛋,這名兒好,這名兒好,哈哈哈”
各項指標都恢複得差不多後,吳瑩就吵鬨著要出院,學是暫時上不了了,再交給湯醫生照看鐘夜又不放心。
老孫頭建議說清新的自然環境有利於康複,於是鐘夜回家收拾了吳瑩的衣物,帶著吳瑩回了大牛莊,王二丫和老孫頭也跟了過去。
吳瑩到了大牛莊最高興的就屬丁凡了,鐘夜在境外折騰的那幾年,跟吳瑩接觸得最多的就是丁凡。
由於丁凡媽的工作性質,時常忙的連軸轉,丁凡就會從李奶奶家跑出來找吳瑩玩。
或許是因為孤單,吳瑩對這個話癆弟弟不但不反感,反而十分照顧,因此丁凡對吳瑩的感情比鐘夜少不了多少。
丁凡捧著一個外皮有些焦黑的烤紅薯跑進屋“呼呼好燙,師姐,給,我烤的,可甜了。”
“你先吃。”吳瑩撣了撣丁凡臉上的灰“上哪害去了?弄得這麼臟?”
吳瑩感覺丁凡這兩年隻是體格跟著年齡長了,也開始換牙了,但脾氣秉性一點沒變,還跟個猴兒似的。
“嘿嘿我們在幫胡大爺蓋房子,師姐你先吃,外麵還有,這個是我挑的最大的,師姐你生病了,就要多吃,我媽說人隻要能吃能拉能睡,就有精神,還說紅薯最養人”
丁凡正叨叨著,給吳瑩收拾床鋪的鐘夜走過來,一把奪過紅薯放鼻子底下仔細聞了聞,確實是大牛莊地裡的,還好隻焦了皮。
“唉?師父,不是給你的!”丁凡急忙道。
鐘夜問向老孫頭“烤紅薯能吃麼?”
吳瑩這次死裡逃生後,鐘夜對她的飲食簡直挑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比如水涼了不能喝,隻能喝溫的且略微帶點燙的,水果和菜隻能吃他聞過沒打藥且新鮮的,稍有點異味就要被淘汰。
就連肉都要經過鐘夜的鼻子,基本上凡是能想到的都禁止了一遍,整得吳瑩都快以為她哥瘋了。
“能,彆吃多就行。”老孫頭回了句,又轉頭對丁凡道“小夥子懂得挺多嘛。”
丁凡得意一笑“那是當然,我媽可是名醫。”
老孫頭笑嗬嗬地問“哦?那我可得好好認識一下,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寶丫,平時掛我媽號的人都能排出十裡地了,我肯定也差不了。”說著丁凡像是想到什麼,眼神一黯“師姐,對不起啊,我要是早知道你生病,就讓我媽來看了,害你受這麼多苦。”
“這不是沒事了麼?”吳瑩摸摸丁凡的頭,又對丁凡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看鐘夜那邊。
隻見鐘夜正小心翼翼地處理著紅薯,先是將其放在一個乾淨的盤裡,一點一點剝下紅薯皮。
然後用筷子仔細挑乾淨紅薯肉上的黑灰,弄完這一套手續才又拿出一個乾淨的盤子將紅薯放上去。
丁凡全程撇著嘴,斜眼看著他師父撅著個腚在那搗鼓紅薯,一臉的不屑,臨了還嘟囔了一句“這事兒我也能乾。”
“洗臉換衣服去!鼻涕給我擦了!以後再弄成這乞丐樣兒不準進這屋!”鐘夜拿消毒紙巾給吳瑩擦了擦手“瑩瑩,你以後不準碰他的臟臉!”
“知道啦。”吳瑩笑著對丁凡眨眨眼。
“洗就洗!”丁凡一抹鼻涕,邊向屋外走邊喃喃自語“一個親師父,一個親師姐,不給我剝紅薯我自己剝,不氣不氣”
過了好一會兒,咯嗒咯嗒腳步聲停在了門口,吳瑩好奇向門外一瞧,捂著嘴咯咯咯直樂。
隻見丁凡腳上套了一雙原小六的超大號黑皮鞋,腿上黑色吊帶褲,身上白色秋衣,臉上白白淨淨,鼻涕也擦了,頭發沾水梳了個中分,右手托著一個盤子。
見師姐看向自己,丁凡整個人斜倚著門框擺了個造型,咧嘴一笑,露出牙上的黑洞“師姐,小生可以進來麼?”
鐘夜嘴角抽了抽,這小話癆平時的學習成績一塌糊塗,整起不正經的詞兒來卻一套一套的。
鐘夜早已通過超感官“看”到了丁凡,之所以沒製止,是因為他早就認命了,唯一盼望的就是丁凡長大了能收斂點,沒曾想越大越淘。
吳瑩對丁凡招招手,丁凡嬉皮笑臉地走進來,將手裡的盤子放桌子上“師姐,你嘗嘗,可好吃了。”
沒等吳瑩動筷,鐘夜就搶先一步端起“這是什麼?”
“小米糕,奶奶做的。”丁凡回答得理直氣壯。
鐘夜聞了又聞,又問了問老孫頭,才讓吳瑩吃。
丁凡見狀哼了一聲,就跑走了,沒一會兒,又端了一個盤子進來,鐘夜又是一通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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