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站穩了才去觀察苟課稅和那人的互動,忍不住的皺起眉頭,這種畫麵,怎麼看,怎麼詭異。
苟課稅見黃縣令有跟過來,內心的憤怒,才稍稍降了一些。
黃縣令卻在思考,他沒有聽到任何機關的聲音,那麼,苟課稅是從哪裡離開的?
他掃了一眼苟課稅一開始來的位置,那裡本應該書架靠牆的位置,不是主道,比較擁擠,一般人不會選擇走那裡,除非出口的位置就在那個方向。
黃縣令思及此,抬頭看了下,這些頂到天花板的書架,心中有了猜想。
出口很有可能不是在牆體,而是在上麵,上去很有可能是另一個民居的房間。
苟課稅轉頭時,就看到黃縣令正好抬頭在打量那些書架,心中非常不爽,他敢保證黃縣令已經猜到了出口的位置,這一刻,他無比地討厭聰明人!
黃縣令的餘光掃到了苟課稅的側臉,他收回目光,微笑,“苟課稅,你知道這些書架擺放的都是犯罪證據嗎?”
他見對方不搭話,便繼續說,“【專業詐偽文契案】的關鍵性證據,都在這裡,苟課稅想必早就知道了吧,看著縣衙其他官員為此忙得團團轉卻隻能不了了之,你很得意吧。”
苟課稅聽到這話,心中無比煩躁,“嗬,我才沒有那麼無聊!除了你,沒有人會在意這堆破爛。你要是有本事將這些證據帶出去,你隨便搬走,沒人會阻止你!”
黃縣令跟著他們回到了入門的位置,原本放木板的位置上,鋪上了棉被,他冷眼看著苟課稅扶著那人,躺到棉被上。
黃縣令不遠不近地站著,圍觀苟課稅忙裡忙外,當苟課稅拿出毛巾沾了熱水,準備給對方擦洗的時候,黃縣令突然問了一句,“苟課稅,你們不是兄弟關係吧,是父子?”
這個問題,是他在收到泛黃脈案的時候,就想到的問題,隻是當時,他不想在那種情況下,揭彆人痛處。
而現在,他心想,苟課稅應該對此無所謂了才對。
苟課稅背對著黃縣令,對於黃縣令的問話,恍若未聞。
倒是躺著、易容得跟屍體外表一模一樣的人,聽到這個問話,看了苟課稅一眼,然後朝黃縣令微笑。
是那種僵硬的微笑。
像是一塊木頭,硬生生被劃開一道口子一樣的生硬笑容。
看起來十分詭異。
苟課稅給對方擦洗後,穿上乾淨的衣衫,才站起來,退開幾步,看向黃縣令,“黃縣令,彆告訴我,你要站得那麼遠給他看診?”
黃縣令依舊舉著白色蠟燭,慢吞吞地走上前,蹲下,單手為那人把脈。
“他的脈象很虛弱,至少要半個月才能好轉,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他說的是按照壞疽性闌尾炎、穿孔的切除手術後的恢複時間。
從這個人的脈象上來看,對方的確和做了手術後的脈象很像。
就算假設此人是那個屍體複活,現在的狀態也不正常,正常這樣的手術,需要放置引流導管,而他當時處理的時候,對方還是個屍體,他自然不可能和正常流程一樣,放置引流管。
而且環境,也不對……
他想到這裡,決定,再仔細檢查一遍。
喜歡伸什麼冤,全拉出去斬了請大家收藏:伸什麼冤,全拉出去斬了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