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自己人啊。
他差點有失風度的喜極而泣。
不是魔鬼就好。
緊接著,司陶特徹底回味過來,能出現在這個時間和地點的,除了那位金絲雀也沒誰了。
他沒有責怪青年的惡作劇,臉上的笑容優雅有禮,英國男人的從容在此刻體現的淋漓儘致:“看來安室先生玩得很開心。不過,我想您可能需要一點宵夜補充能量。”
他目光掃過青年單薄的身體和慘白的唇色,不讚同地說:“這個季節已經過了進冰箱的時間,先生。希望您不要辜負自己辛苦長成了——”
看著金發青年幼態的臉,他艱難地想,金絲雀應該成年了吧?
組織的渣滓很多,但對未成年出手就很沒底線了。
應該沒有這樣的人吧。
思索間,他神色無比溫和地建議:“不要辜負自己辛苦長成了二十年的身體。”
男人這不按常理出牌的發展,讓降穀零愣了愣。
“大人真有趣。”他微微勾起唇,興致勃勃地說,“感謝您的提醒,不過我沒有故意凍著自己啦,我是在沉浸式體驗死亡後的感覺。”
他憋了很久的氣,連心臟都能控製它停跳,結果還是沒死成,明明現在的身體算不上健康。
他快樂的往旁邊挪了挪,熱情好客地拍了拍空著的位置邀請道:“要一起嗎?”
英國紳士低頭看著他,奇異的半點壓迫感。
他聲音溫和,帶著一股獨特的幽默說:“死亡是一件孤獨的事情,我猜想,兩個人會比較擁擠,所以先生,請容許我拒絕。”
頓了頓,他促狹的看著降穀零,假意感慨著轉移話題:“沒想到您為了揭開死亡的麵紗,會犧牲這麼大的親自來停屍間。您在學術上的嚴謹令人欽佩。”
降穀零:啊?
我不是,我沒有啊,我隻是覺得好玩兒。
他張了張嘴,卻不敢反駁。萬一之前被嚇到的司陶特這會兒突然想報複他怎麼辦。
司陶特完全沒有這麼暴力的想法,看了看時間,已經三點多了。
停屍床上的青年上下眼皮正在打架,蒼白的空間裡,他是唯一的亮色,隻是因為眉宇間的病弱和柔軟,讓他看上去像是正被這片空間同化。
他卻絲毫不知,自己像一朵正在緩緩衰敗的花,走向不可逆的枯萎未來。
司陶特隱晦地皺了皺眉,對於組織某些人渣的印象更是掉到穀底。
特指心思陰暗、非要將純白拉入黑暗的波本。
他想,是時候製作抓捕波本的計劃了。
司陶特態度友好地問:“先生,您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的病還沒好。”降穀零用手臂遮住眼睛,聲音可憐兮兮的,“我要回病房。”
他悄悄探出頭,帶著點點害羞,聲音不確定地問:“但我幫上大人的忙了吧,我看住了屍體?”
司陶特沉默了,想說屍體不需要你親自看著。
但紳士不能這麼直白的讓人下不來台,而且安室先生看起來還這麼軟,萬一被他否定後哭了怎麼辦?
他不會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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