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急忙飛落在太昊的左肩頭上,小聲提議道,“哪哪哪,青帝,你用神識跟我溝通一下,茅草屋那邊的情形你就可以儘收眼底了。”
“好吧,那我看一眼。”太昊不好意思推開白眼,隻好一邊向溪邊趕路,一邊用神識與白眼溝通,儘解心裡之好奇。
然後,太昊的神識中就出現了茅草屋和茅草屋周圍的情形。
茅草屋沒有多大變化,泥牆依舊是泥牆,草房依舊是草房,唯一不同的是,柵欄門被人打開了。
華遂梁和華紅雨兩人不知道從哪裡搬了根一摟粗的枯樹擺在茅草屋門前東邊,兩人坐在枯樹上,有一句沒一句的在拉著家常。
華遂梁苦著老臉,小聲抱怨道,“兩個死女子,也不知道死哪裡去了?伢晚上不見人,今早上也不見人,莫不是跟上逃難的隊伍去了雍州城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
華紅雨急忙反駁道,“即就是白戎人打過來了,要走也是二大你知會大家一聲,然後整個族人一塊走的,沒有哪一個人敢於脫離族人,自己單獨行走的。”
話雖順耳,華遂梁卻沒有了底氣,心裡也希望自己的兩個女兒不是那樣不知禮節的人,低頭長歎了口氣,“唉——,希望如此吧。”
“也許,”
華紅雨猛然意識到有人在暗地裡偷看自己,急忙抬起頭向周圍亂瞅了一通,口不達心的說道,“也許紅英她們都去了紅石山也說不定呢。”
說罷,悄悄地湊近華遂梁的身旁,附耳小聲問道,“二大,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人在暗地裡偷偷地觀看咱們哩?”
華遂梁假裝沒有發覺有人在看自己,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剛才就發現了,但是看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是誰,更沒有發現哪人躲在哪裡。”
“哪?。。。”華紅雨還想問話,被華遂梁揮手打斷了。
“紅雨,彆亂看,集中心神,注意偷窺的目光來自哪裡,然後用神識向哪裡探查,要快!一定要快!要不然,你啥也看不到,啥也發現不了。”
華遂梁雖然是在小聲說話,但是窮儘了長輩對晚輩的關愛,更是說的真切,“也不知道偷窺咱們的人是好是壞?萬一是白戎人派過來的探子,那就危險了。”
“嗯嗯,嗯,我知道了,謝謝二大!”華紅雨不再左右轉動脖子,靜下心來,神識外放,慢慢向周圍探查。
太昊看到這裡,笑了笑,收回了目光,小聲詢問道,“白眼,從伢個到今個,山穀裡頭除了茅草屋前那兩個人,還有沒有其他人進來過。”
“有。”
白眼震動了一下翅膀,哼哼了一聲,開始用嘴巴梳理翅膀上的羽毛。
“他們是誰?來了幾個人?都做了些啥?”太昊立刻警覺了起來,繼續小聲問道,“有沒有進我家的茅草屋?”
“沒有的。”
白眼伸長脖子翻了個白眼,哼哼道,“他們好像是三個獵人,都很年輕,從山穀南邊下來,穿過小溪後直接爬上了北邊的崖壁,貌似去老林子裡頭打獵去了。”
“哪?那三個獵人有沒有返回?”太昊稍稍放下了心,站在小溪邊向東西兩邊看了看,才蹲下身子用手拘水喝水。
“白天沒有,晚上我跟婆娘們在棗樹林裡早早歇息了,就沒有太注意。”
白眼說罷,跳到溪水中露出的一塊石頭上,伸長脖子噙水,仰頭喝水,反反複複的樣子看起來比野鴨子還要優雅。
“青帝,這水真涼快,好像還有些滲牙。”
黑悶娃蹲在小溪邊,學著太昊的樣子用手拘起一捧水喝了一口,在嘴裡咕嘟了幾下咽進肚子裡,馬上就嚷嚷了起來。
太昊不由得看向花狐,因為太昊也感覺到今天的溪水喝起來有些清涼,清涼到牙根發疼的那種。
“嗯嗯。”
花狐急忙點了下頭,微笑著說道,“悶娃說的對,這水真的有些清涼。”
太昊點頭微笑,又拘了幾捧水喝進嘴裡,然後從背上取下小陶罐,解開細繩,拔開乾荷葉,給小陶罐裡頭灌滿清水。
隨後一邊用乾荷葉給小陶罐封口,一邊說道,“今個沒有辦法喝熟水了,你倆先喝一些溪水,咱們再去吃一些野果子,然後再去老林子裡頭找哪誰去。”
“青帝,那叫白胖墩,不叫哪誰。”黑悶娃嗔怪地看了眼太昊,嘴角都快翹到眼角上去了。
“哦哦哦,白胖墩,白胖墩,嘿嘿嘿,你看我這記性,咋這麼差呢?”
太昊咧嘴笑了笑,催促道,“你倆快喝水,喝完水咱們先去吃野果子,再去找白胖墩。”
“好!”
花狐歡快地應了一聲,拘水喝水的動作明顯加快了幾分。
黑悶娃又喝了幾口水,站起身來看向北邊崖壁上的老林子,碎黑臉上露出了感歎的模樣,“嗯嗯,好的,我都有好幾天沒有跟白胖墩狂了,怪想白胖墩的。”
太昊用清涼的溪水洗了洗臉,感覺到整個人都精神了,一路上的疲乏也一掃而空,就用神識向周圍探查了一番,沒有看到白眼口中的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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