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
西北的大漠,無邊的黃沙蔓延,看不到儘頭,也看不到一絲絲的綠意,沒有潺潺流水,也沒有巍峨群山。
天是藍的,地是黃的,除了這兩種顏色,眼中再看不到其它的風景,在火辣辣的太陽底下,戈壁灘灼人的熱浪席卷著每一寸土地,使人喘不過氣來。
嶽鵬飛怎麼也沒有想到,從水穀郡去到泗水郡的路上,還要穿過這片廣闊無垠的沙漠。
不要說人了,就連那三匹高大挺拔的駿馬,此時也不得不,低下了它高貴的頭顱,耷拉著腦袋,顯得無精打采。
“死雷風,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們,這條路要經過沙漠的啊,長這麼大,還沒有受過這麼炙烤的滋味,難受死了。”
肖清河有氣無力的道。
雷風發白的嘴皮,已經開始乾裂,舔了舔嘴唇,弱弱的道:
“那個?嘿嘿,我也是隻知道距離不遠,至於沙漠不沙漠的事情,我一時半會給忘了?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啦。”
嶽鵬飛一口氣跑到一處沙丘的頂端,張開雙臂,感受著一絲絲的涼意,由衷的感歎道:
“腳踏大地,頭頂藍天,沙丘人為峰,這種感覺真好!天、地、人連為一體,我就站在中間,頂天立地,象征著生命和希望,我就是一切!哈哈”
雷風看著遠處大笑的嶽鵬飛,對肖清河搖頭歎氣道:
“清河,你看完呢,要瘋呢,都開始變得癲狂呢,看來是時候找個地方,挖個坑,埋呢。”
肖清河笑罵道:“瓜皮,你這慫貨,我一會就告訴他,就說這個主意是你出的,哈哈”
雷風一聽,頓時就急了,大叫道:“我的個乖乖,你說啥呢,當心將來你生個孩子,沒屁眼,明明是你娃說的,又怪我頭上,哼。”
兩人開始飆起了家鄉話,相互推諉著
經過三天的艱苦跋涉,嶽鵬飛等終於,在沙漠的北緣,看見了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流水潺潺,沿著沙漠蜿蜒西去,在小河兩岸,隨處可見柳樹、楊樹蒼翠挺拔,盤根錯節,風景美極了。
三人喜出望外,奔跑著來到小河邊,衣服都來不及脫,紛紛跳進水裡,仿佛回到了童年,像群小孩子,又蹦又跳。
馬兒也變得歡快起來,邊喝水邊不停的搖著腦袋,把身子埋在水裡。
一陣嘈雜的馬蹄聲響起,驚得正在小河溝喝水的那三匹駿馬,跳到了岸上,其中一匹前蹄騰空,仰天長嘶一聲。
不遠處,塵土飛揚,口哨聲,馬匹的嘶叫聲混成一片,嶽鵬飛一見情況不對,忙招呼雷風兩人趕緊上岸,逼出體內的真氣,把衣服烘乾。
來了一大隊人馬,穿著五顏六色各種款式的衣服,手拿月牙形彎刀,個個凶神惡煞,目露凶光,眨眼間就來到了他們麵前。
“老大,有三隻羔羊,嫩崽子,可能沒有多少油水。”
其中一個少了半邊耳朵的鷹鉤鼻壯漢,扭頭向身後喊叫道。
其他男子一見嶽鵬飛三人,年紀都不大,跟他們鐵塔般的身體相比,顯然要瘦弱得多,眼中都流露出不屑的眼神。
“這三個嫩雛,我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口氣大了,把他們給吹飛了,哈哈”
眾人聽了,忍不住哄堂大笑,完全沒有把嶽鵬飛等三人,放在眼裡。
“飛哥,我們遇到胡子了,你看他們馬背上,都堆放著搶來的財物。”雷風低聲說道。
嶽鵬飛一愣,也輕聲道:“什麼胡子,也就是強盜唄?”
“對,這是泗水郡這一帶特有馬幫,他們聚在一起,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肖清河開口道。
“噢,嗬嗬,有點意思,那他們功夫一般都如何?”嶽鵬飛問道。
“他們那會什麼功夫啊,就是憑一把子蠻勁,橫衝直闖,嚇唬嚇唬路過的商旅罷了。”雷風譏諷道。
“艾,可彆小瞧了他們,這幫蠻人,從小就生吃獵物和野獸,力大無窮,沒有固定的居所,經常在這一帶遊蕩,遇到一般的商旅,搶了就走,根本沒地方尋去。”肖清河道。
這個時候,蹄聲嘚嘚,騎馬跑來了一位大胡子壯漢,四十多歲的樣子,膀大腰圓,眼睛跟銅鈴似的,瞪得老大。
一來就大聲喝道:“什麼情況,你們都愣著乾嘛?搶啊!”
“老大,就三人,跟弱雞似的,沒啥東西,搶什麼啊?”一個橫眉怒眼的漢子回答道。
大胡子老大,指著馬匹,又指了指嶽鵬飛三人,瞪眼道:
“看見那三匹馬沒有,神駿不凡,那可寶貝,還有腰間的儲物袋,中間那人手上的戒指,快,通通都給我弄過來。”
雷風眼珠子一轉,忍不住走上前,憨笑道:“各位,你們商量好沒有,我等半天了,彆磨嘰,快點的,三下五除二,把事情辦了,我們也好趕路。”
“嗬嗬,我打劫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上杆子往上湊,行啊,拿來吧?”隻有半邊耳朵壯漢,伸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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