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泗水城外傳送陣平台前。
“彭公子,老夫就隻能送你們到此了,此去瀛州,必定困難重重,凶多吉少,你們千萬要保重啊!”琉璃商會會長錢有道叮囑道。
其身後還站著一排,琉璃商會的一眾生死相隨的弟兄,也趕來相送。
嶽鵬飛拱手道:
“錢會長,放心吧,我們會小心謹慎的,現在的泗水郡,沒了常寬的泗水商盟,也清除了風字堂在背後的乾擾,應該會暫時消停一段時間了,趁此機會,團結一部分有誌之士,好好發展吧。”
錢有道拱手道:“這次的教訓,印象深刻,我琉璃商會萬眾一心,知道今後的路,該怎麼走,老夫雖然老了,但雄心壯誌依然在我心中。”
“錢世伯,那我們就告辭了。”雷風躬身道。
錢有道慈愛的看著雷風,開口道:“回去代老夫向你父親問好,告訴他,等這邊一切都安穩了,老夫會親自去瀛州看望他。”
白光閃爍,傳送陣開啟,三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傳送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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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州,王府後花園,雨蝶獨自坐在涼亭石凳上,看著細雨如絲線一般,沒入亭前的湖水中,一時回想起朔陽客棧,在走廊上和彭公子一起看雨的情景。
不禁隨口吟誦道:
莫聽穿林打葉聲,
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
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
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
也無風雨也無情。
吟罷,又重複了最後一句,回首向來蕭瑟處,歸來,也無風雨也無情呀,你個沒良心的,這麼久了,有沒有想起過我呢?
說罷不禁俏臉一紅,羞澀的低下了頭。
遠處,清風打著一把油紙傘,從回廊慢慢走進涼亭,合上雨傘,輕輕甩了甩雨水,靠在亭柱上,嬌聲道:
“郡主,你呀,是不是又在想他,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是放不下?”
雨蝶抬起頭,紅暈還未退卻,喃喃道:“清風,你說他是不是離我們越來越遠了,還是壓根就沒打算來坤州,又或者說?你說他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啦?一時趕不過來?”
“郡主,還是忘了他吧,我看,他八成是隨口說說的,你又何必當真呢。”清風道。
雨蝶又望向天空,自語道:“不等了,這種日子,太煎熬了。”
“這就對了,說不定那彭公子,現在不知道又在向誰,吟詩作樂呢,沒必要理會。”清風開口道。
羽蝶看著清風,決定道:“清風,我想去東部大陸一趟,散散心,順便了卻一樁心願,明天我們就動身,你看咋樣?”
“行啊,郡主,天天待在王府,是挺煩惱的,明天就走,我讚成。”清風拍手道。
雨蝶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道:“唉,可惜那份地圖,被彆有用心的人偷走了,不然,我們這一趟,還能少走些彎路。”
“沒關係的,郡主,反正我們又不急著趕路,慢慢走唄,還能一路邊走邊欣賞,沿途的風景,一舉兩得,你說是吧?”清風一聽說要出遠門,就顯得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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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陣光芒閃爍,露出了嶽鵬飛三人的身影。
“啊!瀛州,我雷風,又回來了!”一站到實地,顯現出身形,雷風就開始抒發起感情來。
肖清河不屑道:“有什麼好得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少小離家老大回呢,結果一個月都不到,嗬嗬。”
兩人經常鬥嘴,都習慣了,雷風才懶得跟他計較,扭頭對嶽鵬飛道:
“飛哥,直接去我家吧,先舒緩一下,放鬆放鬆心情,如何?”
嶽鵬飛點點頭,沒有說話,自從昨晚提審風字堂的鎖堂主後,他一直都表情嚴肅,說話很少。
從鎖堂主的口中,嶽鵬飛了解到幾件事情,在瀛州,天道盟幾乎控製了百分之七八十的郡縣,成為了瀛州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在九州大陸的每個州,都成立了天道盟的分部,也就是九個舵主,可見羽翼已豐,格局基本形成。
至於其總部設在哪裡,其實每個州的舵主,他們都不知道,就像風字堂管理泗水郡一樣,都是上傳下達,來無影去無蹤的,根本就沒有一個固定的居所,一時查不到具體的位置。
而且據鎖堂主交待,在瀛州的天道盟分部,存在著囚居一些,重要反抗勢力的地牢,他也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隻是聽到有那麼一說。
所以嶽鵬飛猜想,會不會十幾年前,被俘虜來的,獨孤霸的夫人徐慧蘭,很可能就囚禁在那地牢裡,不過這點還有待去證實。
通過這些,就可以想象,這所謂的天道盟,計劃之周密,分布之廣,包括做事情的嚴謹程度,都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完成的,這是要籌劃多少年,才能發展成現在的這般行事風格。
能夠籌謀這一壯舉的,除了那詭計多端,陰險奸詐的二師兄先覺,恐怕再無第二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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