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進了老夫人的鬆鶴院。
朱母剛喝了碗雞湯,正坐在椅子上吃茶解膩。
看到傅安安帶著烏泱泱的人進門,她身後被老媽子捆押在地上的黃媽,愕然過後,放下茶杯皺緊了眉頭。
“怎麼回事?”
傅安安示意春雀把藥罐子端上來,放在朱母的茶杯旁。
“姆媽,你交代黃媽給我煎滋補藥,她卻偷偷改了藥方,換成讓我假孕的藥,這種背主欺主的刁仆,要麼打死,要麼送進監獄坐牢,姆媽覺得呢?”
說罷,看了眼朱母,意味深長。
朱母察覺到她目光裡真正的意圖,腦袋一嗡,差點沉不住氣,轉頭盯向被堵住嘴狼狽流淚的黃媽,厭煩至極。
乾件事都乾不好,沒用的東西。
黃媽被陰冷的眼神掃過,心口一涼。
完了,一切都完了。
主子不會保她!
早知道,她就不會在少夫人麵前撕破臉麵……
門口。
朱乾川聽完傅安安的話,長腿跨進門,“放肆!姆媽麵前,輪得到你說三道四,罔顧人倫嗎?再說,黃媽陷害你,與姆媽何乾?姆媽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少帥,這種沒腦子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傅安安眸色冷淡。
春雀怕小姐吃虧,連忙擋在前麵,跟著嗆道,“好處多著呢!搞臭我家小姐的名聲,掃她出門,又可以霸占小姐的嫁妝,拿了錢,還要了臉,多美啊。”
一席話,說得朱乾川和朱母臉色鐵青。
兩人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個小丫頭指著鼻子罵。
朱母有些心虛,更多的,是算計敗露後的惱羞成怒。
“安安,一點小事,非要鬨得雞犬不寧,你這就不懂事了。
乾川堂堂朱府少帥,身邊多幾個女人伺候也正常,你容不下喬曼,非要鬨和離,丟儘朱家和傅家的臉麵,外人隻會笑你心胸狹窄是個妒婦。
再說了,傅家隻有你一根獨苗,離了朱府,無人給你撐腰,你若出了什麼意外,傅家可就徹底滅族了。”
“姆媽,前怕狼後怕虎,不是我傅家兒女做派!傅家家訓,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以德報怨枉為人。”傅安安冷聲道。
她坦坦蕩蕩,理所當然,穩穩占據了上風。
柔和的夕陽從窗口照耀在她柔美的臉上,更顯得英姿勃勃氣勢如虹。
朱乾川從未見過這般炫目的傅安安,一時間,有些失神。
但她口口聲聲傅家光明磊落,不就是奚落朱家雞鳴狗盜蛇鼠一窩?!
朱乾川不由得惱怒,冷笑一聲,“朱家再怎麼像你嘴裡說的那樣不堪,也沒有冒出叛國叛民的漢奸。”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傅安安冷著臉,不欲多言。
朱乾川被這話刺激到了,俊朗的臉龐閃過絲絲陰鬱,冷冷地說,“你以前纏在我身邊的時候,可不是這幅模樣。”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傅安安道。
朱乾川目光幽沉,審視著,半晌才道,“可你明明端莊古板,無趣拘泥,一舉一動,都用尺子量過似的,永遠循規蹈矩,沒有脾氣,沒有個性,隻知道討好我,討好姆媽。&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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