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曼從後視鏡裡,看到一輛黑色汽車,緊緊地咬在她駕駛的汽車身後。
突然加快速度,好像脫韁的野馬,寬闊車頭不斷地、狠狠撞擊她這部汽車的車尾。
駕駛位上,坐著一個年紀不大隻有十五六歲的小女郎。
黑沉沉的眸子,幽靈似的,盯著她不放。
喬曼震驚,愕然。
這麼小的女郎,她根本不認識。
為何看上去,對她充滿了恨意?
喬曼眼底閃過疑惑和惱怒。
眼看著前麵不遠處,傅安安駕駛的車子距離終點越來越近。
她咬了咬牙,雙手朝右邊,猛打方向盤。
車子吱地一聲,發出刺耳巨響。
車頭調轉了九十度,猛地打斜竄了出去,避開後麵那輛不停撞擊車尾的汽車。
跳躍到另外一條賽道,腳下的油門,一踩到底。
汽車轟鳴,一路朝終點疾馳狂飆。
然而,耽誤了這麼一點功夫,就落後了傅安安很遠的距離。
任憑喬曼把汽車的四個輪子跑到冒煙,也還是沒有追上傅安安的汽車,屈居為第二名。
聽到名次的時候,喬曼整張臉都黑了。
而此刻,全場最瘋狂的掌聲,最熱烈的讚美,都送給了奪得冠軍的傅安安。
“傅小姐好樣的,巾幗不讓須眉啊。”
“傅小姐跳舞第一,騎馬開車第一,文武雙全,鋒芒畢露,當代花木蘭也。”
“不愧是傅師長的掌上明珠,虎父無犬女。”
……
傅安安下了車,麵色坦然走向下一場射擊比賽的候賽區,不驕不躁。
顧雨菲、春雀和袁舒等人,個個喜氣洋洋的,衝著她揮手尖叫。
尤其是顧雨菲,猛然撲向傅安安,掐著她的兩條手臂,左看右看,咯咯直笑不放手。
“傅安安,讓我好好看看,你這雙手到底怎麼長的?
會騎馬,會開車,把某個壞透了的玩意贏得落花流水。
乾得漂亮,總算沒有丟我的麵子。”
那興奮得裝了條尾巴就能狂搖起來的模樣,把傅安安看笑了。
任由她緊緊攥著自己的手。
春雀細心,連忙拿帕子給傅安安擦臉上的汗珠,又捧了一杯涼茶,遞了過來。
“小姐,喝杯茶,潤潤喉嚨。”
“謝謝雀兒。”
傅安安這會兒又累又渴,接過茶杯,仰起頭喝光了。
袁舒眼睜睜瞧著事情都被春雀做完了,連忙把傅安安迎到等候區的座椅上。
“傅小姐,累壞了吧,快坐下。”
袁舒邊說邊笑,不知道從哪裡折了片寬大的樹葉,在傅安安身邊用力搖動著,扇出一陣陣涼風。
絲絲爽風吹拂在臉上,傅安安感覺清涼了許多。
紅唇揚了揚,朝袁舒感激一笑。
袁舒越發熱情,“傅小姐,手腕痛不痛,肩膀痛不痛,我給你揉揉。”
春雀不甘示弱,馬上蹲下去給傅安安揉捏小腿。
“小姐,汽車開久了,你的腳疼了吧。”
顧雨菲在旁邊,看著她們忙著向傅安安獻殷勤,差點沒笑死。
“傅安安,春雀一個人伺候你不夠,又多了個袁舒,可把你舒服死了。”
傅安安,“……”
春雀笑嘻嘻嗆了聲,“顧小姐,你能拿到騎馬和開車的冠軍,我也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顧雨菲翻了個白眼,“我除了好看,什麼都不會,這輩子等不到你的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