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匆匆吃了幾口午膳,趕到出事地點海城公園時,顧斯銘也恰好到了。
傅安安剛下車,身後傳來顧斯銘溫雅的喊聲,“安安。”
傅安安回頭,“顧大哥,死者的身份確定了是他?!”
“基本確定了。”顧斯銘快走兩步,走到傅安安身邊,與她肩並著肩往公園裡麵走。
溫潤的眸子,時不時看向傅安安,嘴角的笑意很深。
“海城公園今天例行清淤泥通溝渠,兩個工人卻從裡麵挖出一具僵硬的屍體,直接嚇得大喊大叫起來,現場鬨哄哄。”
“恰巧有諜報人員從這裡經過,順手拍了照片帶回諜報局,並及時向我彙報了這件事。”
“看到照片的第一眼,我馬上給你打電話。”顧斯銘含笑道。
來之前他接到厲梟的電話,遇到此人,儘量活捉,如果反抗劇烈,就格殺勿論。
本來他是要先給厲梟通個電話彙報。
但為了自己的那點私心,他沒有通知厲梟,而是第一時間通知了傅安安。
死去的督察官身上,存有關於傅安安父兄冤死的幕後黑手的線索。
於公於私,顧斯銘都會這麼做。
“謝謝顧大哥。”傅安安禮貌地偏頭看了眼顧斯銘。
發現他的目光早就定格在她身上。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一邊看著她一邊快速走路的。
瞧見了她眸底的真正意思,顧斯銘清咳了聲,主動移開了視線。
背過身的刹那,不那麼凸銳卻圓弧溫潤的喉結,上下滑動。
到了那條狹窄到僅容兩個人行走的溝渠。
圍觀的國民和那兩個疏通渠道的工人都被清場了。
剩下的,都是保護現場的諜報局人員。
驗屍員做完了初步操驗,把厚厚的記錄遞給顧斯銘。
“站長,死者正是南城中央軍政府派來的督查官,大約死亡了兩個小時,致命傷在胸口。
子彈射穿心臟,當場斃命,然後被凶手塞進了這座公園的溝渠裡。
凶手的意圖很明顯,把死者藏在此處,隱蔽不容易被人察覺。
就算以後被人發現了,也是幾個月之後的事情。
但凶手不知道,今天是海城公園例行清淤泥通溝渠的日子。
導致凶手剛殺了人,死者就被工人挖出來了。”
傅安安聽罷,關於凶手,腦海裡很快想到了一個人。
半路上那人的車橫衝直撞衝到她車頭,差不多在三個小時之前。
眨眼的功夫,督查官就死於非命。
那人接上頭取到了密報,就動手殺人。
下手夠快,夠狠毒。
隻可惜這一次,又沒有證據,證明是她下的毒手。
傅安安眸光冷了冷。
顧斯銘翻閱完記錄,和傅安安想到了一起。
他的語氣,直截了當,“沒有彆人,定是喬曼乾的。”
一槍斃命。
又把屍體拋進隱蔽的溝渠裡。
那女人,確實歹毒,又足夠有腦子。
“督查官已死,他和喬曼卻已經接了頭,也不知道具體內容是什麼,喬曼又將要翻起多少陰風邪浪。”顧斯銘歎了聲。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辦法對付她。”傅安安淡聲道。
顧斯銘點頭道,“也隻能這樣了,我把屍體帶回審訊室,再仔細搜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點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