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誰,原來是靠女人的奈良櫻落,如若不是一條涼子,你已經死在了一條家。怎麼,你這條喪家之犬跑到山城來撒野了。”小山朝陽大聲嘲笑著。
伴隨著他的話,酒肆裡其他跪倒的人也跟著附和。
奈良櫻落望著小山朝陽,反問道:“你聽到狗叫了嗎?”
“哪裡有狗叫?”小山朝陽半響才反應過來奈良櫻落在罵他。
在小山朝陽要發怒的當下,結成朝廣卻是製止了他。
他對奈良櫻落說道:“我不喜歡你,但是我尊敬奈良家,我與你哥哥見鹿君也是朋友,所以你來山城,我是歡迎的。但是你在山城的安全我不能保證,我隻能保證,你不會死在我的手中。”
結成朝廣的言下之意是他會告訴天下奈良櫻落在山城,若有其他家族的人來殺他,他不會阻攔。
“另外,我想說,你的與草民共天下的理論才如草紙。草民愚昧,他們目光短淺,根本不足以支撐一個國家。如果連讀過書,受過教育的貴族都不能給天下真正的和平,赤腳草民又能做什麼呢?他們隻會種地,做一些低賤的活計。我不知道你與日月教那些盜匪有什麼關係,但是你若想靠這些人取得天下,那麼才是癡心妄想。”結成朝廣又說道。
伴隨著結成朝廣的話,酒肆中又是一陣叫好聲。
奈良櫻落將奈良家的旗幟鋪在桌子上,他隻是說道:“你很聰明,你的朋友小山朝陽也很聰明,你們從小和我一樣都受過精英式的教育,但是如果將你們也放在那些泥腿子的家庭,你們又有多少機會能成為劍客和忍者。”
“男兒知努力,又有什麼不可能。”小山朝陽反問道。
奈良櫻落卻點頭,反問道:“是,隻要努力,是可以成為劍客和忍者,但是,費勁千辛萬苦的成為忍者和劍客,難道是為了此時跪在你們的麵前,成為隻會拍手叫好的軀殼嗎?選擇永遠大於努力,要做正確的事情。本就站在高位,靠著運氣和家族上了高位,然後宣揚努力可以成為貴族才是可恥的!”
這一句話讓小山朝陽又氣又怒,卻是被懟的一時說不出話,周圍跪倒的劍客和忍者們都不自覺的低下頭。
結成朝廣讓周圍的人起來,他笑道:“逞口舌之快沒什麼意思,忍者和劍客學藝本就是為了賣予帝王家,不然這些技能豈不是沒有了作用。正因為有了越來越多的人掌握了這些技藝,才能催動天下草創,讓我們每一個人知道努力的意義,忍者和劍客才有了地位。這便是正道。”
奈良櫻落卻搖頭:“你自以為聰明,卻短視,任何的策略如果不能以時間為單位,即使當時製定的時候有多驚豔,那也是水中月鏡中花。”
“?”結成朝廣半帶嘲笑半帶好奇的看著奈良櫻落。
奈良櫻落:“給你說一個故事。”
“願聞其詳。”
“在北山的山腳下住著一位老人,年紀快到九十歲了,人稱愚公。由於南邊的大山擋路,愚公一家出來進去都要繞路。這山方圓七百裡,高七八千丈。愚公召集起全家人,要把這兩座大山移開,修築一條大路。”
“愚公是什麼實力?”結成朝廣問。
“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夫,不是劍客亦不是忍者。”奈良櫻落說道。
“那不可能成功。那麼高大的山,即使心轉手境界的土遁忍者都不能成功。”
奈良櫻落搖頭繼續說道;“愚公率領兒孫中能挑擔子的三個人上了山,鑿石頭,挖泥土,用箕畚運到海邊上。鄰居京城氏的寡婦有個孤兒,剛七八歲,蹦蹦跳跳地去幫助他。冬夏換季,才能往返一次。”
“運石頭的路途這麼遙遠,那就更不可能了。”山中朝陽笑道。他覺得這個故事就是一個笑話,一如奈良櫻落。
奈良櫻落繼續道:“河曲有個叫智叟的老人聽說了這件事,跑來勸說愚公說他已經九十多歲了,在世上還能活幾年?就憑殘餘的歲月、剩下的力氣連山上的一棵草都動不了,又能把泥土石頭怎麼樣呢?怎麼可能移動兩座大山呢?北山愚公長歎回答道:你說得不錯,我一個人的力量確實非常有限。但我還有兒子,兒子又生兒子,子子孫孫無窮無儘,而山是不會增高的,還怕挖不平嗎?”
“這便是愚公移山的故事。”奈良櫻落說道。
“這個愚公簡直是瘋了,和你一樣妄想。難道你想著若你不成功,你的後代一直去做這件事就能成功了嗎?你難道沒想過,你沒有後代這件事嗎?”山中朝陽大笑道。
然而空蕩蕩的酒肆中,他的聲音回聲很大,他回神才發現隻有他一人在笑。大多數人都在皺眉沉思,包括結成朝廣。
“奈良櫻落,你到底想說什麼?”結成朝廣沉吟許久,問道。
“天下草創是一條路,但是這條路隻能給天下十幾年的和平。因為,忍者家族自私的屬性決定了他們必須吞並其他家族才能壯大。若有一人如源賴朝一樣整合忍者家族,同時完全剝奪皇族背後的力量,那麼天下可以有幾十年和平。如果皇族完成了權力的集權,那麼可以有百年的和平。隻有與草民共天下,用好草民的力量,天下才能和平的更久。”奈良櫻落說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