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閒話家常的冰淵和南宮燚聽到這邊的動靜,轉身看過來,見三人劍拔弩張,便知情況不妙,急忙走過來。
“發生何事?”冰淵問道。
赫連紫指著冰湛,衝動的說道:“他竟然毀我大嫂清譽!”
冰湛也不甘示弱,說道:“眾人皆知的事情,堂堂碧國王後竟然公然在月滿樓與人約會,難道還怕說嘛!”
“你說什麼?”這次換冰淵驚呆了,剛才赫連紫說大嫂,他並未反應過來。待冰湛一說碧國王後,冰淵才反應過來,他們在說木顏涼。看來今日巡遊之時,他並未聽錯,確實是涼兒在喊他。
冰淵正想著,隻聽赫連墨一聲“我們走!”便轉身離開。赫連紫哼了一聲,也緊隨其後。
冰湛見赫連墨離開,自以為贏了,也高傲地離開了。
偌大的宮殿,隻剩南宮燚與冰淵兩人麵麵相覷。
木顏涼之事,一直是冰淵和南宮燚心中的芥蒂。雖然當初也是形勢所迫,萬般無奈,冰淵不得不遵從先王旨意與木顏涼解除婚約;但是後來木顏涼遠嫁碧國,卻是南宮燚真真切切一手造成的,這個結怕是很難解開了。
剛剛聽到冰湛提及碧國王後,南宮燚便知曉他是在說木顏涼。當初將木顏涼遠嫁碧國,確實是權宜之計,但也確是他心中憤懣難解,認定是她迷惑了先王,貪慕虛榮,所以才想給她些懲罰。
“當初,若是一早便知曉我就是冰國王子,你會不會將木顏涼許給我呢?”冰淵靜靜地說道,打破了這久久的沉默。
此話一出,南宮燚心中一驚。他原以為木顏涼遠嫁碧國,冰淵早已斷了念頭。如今,看到冰淵一聽到木顏涼的事仍是如此上心,他便知自己當初作為,確實不地道。隻是,君王之令,一諾千金,豈可毀約。
“今日你也累了,還是早些休息吧,我先回了!”南宮燚避而不答。
“也是,陳年往事,再提又有何意義呢?”言淵輕聲說道,似有些自言自語。
明白了南宮燚的意思,冰淵點頭道:“那我便不送了,且讓侍衛一路護送你出宮吧!”
“嗯,後會有期!”南宮燚鄭重地說道,轉身隨侍衛離去。
看著南宮燚離開的背影,冰淵心中有了打算。
隻見冰淵迅速奔回騰雲殿,尋了一身低調的絳色便服,支開了侍奉的宮女侍衛,便急匆匆地往外走。他想立刻去月滿樓尋木顏涼。
誰知,他剛邁出大門,便與匆匆而來之人迎麵相撞。
也是冰淵心急如焚,所以走路快了些。他自幼習武,隻是一個趔趄便站穩了身子。迎麵之人確是被實實在在得撞倒在地。冰淵急忙上前一步,將人扶起。
慶公公本欲動怒,待被扶起,站穩身子,一看撞到的竟是冰淵,立即低頭行禮道:“大王子恕罪!老奴該死!”
冰淵理了理衣服,笑著說道:“是本王走路急了些,倒是不小心撞到了公公!公公不必多禮!”
“謝大王子寬宥!”慶公公頓時對這大王子心生好感。這冰王宮中誰人不知,二王子冰湛囂張跋扈,凡是不小心惹怒他的,即使是一點小錯,都沒有好下場。仗著王後的寵愛,他在宮中簡直是橫行霸道,下人們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這剛剛回國的大王子,倒是個心地寬厚的主。
慶公公正想著,冰淵問道:“不知此番慶公公前來所為何事?”
回過神,慶公公恭敬地回道:“回大王子,王上有請!”
“這麼晚了,可知所為何事?”冰淵疑惑道,他此刻滿心想著趕往月滿樓。
“這個,老奴就不知了,”慶公公笑著提醒道,“倒是王上今日高興,飲了不少酒。”
“哦,”冰淵有些明白,知曉並無大事,便說道:“煩請公公稍等,本王且換身衣服。”
“大王子客氣了!”慶公公應道,“您請!老奴就在外麵侯著!”
冰淵點點頭,轉身又回了寢殿。
想著今日怕是去不了月滿樓了,隻能待明日一早再去。
殊不知,這次耽擱,竟又一次錯過。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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