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宮煜一早就接了詔書,前往宮中。臨行前,叮囑木顏涼,切不可隨意外出,一切靜待他回來再做商議。
誰知,南宮煜前腳剛入了宮,木顏涼後腳便收到了駱日的飛鴿傳書,說是有要事稟告。木顏涼也不敢耽擱,喬裝從後門出去了。
蒼河邊,駱日見到木顏涼便跪地行禮,神色凝重的說道:“屬下參見公主!”
木顏涼有些吃驚,除了第一次遇見駱日,見他行過如此大禮,之後她都跟他講過不必如此,今日居然又這般,看來事情不簡單。
“快起來吧,不是跟你說過嘛,”木顏涼把駱日扶起來,“何事如此著急?”
“屬下有一人,想鬥膽請公主一見!”駱日轉身說道,“把李嬤嬤請上來!”
隻見一老婦人蹣跚而來,走到木顏涼跟前,跪地道:“老奴見過公主!”
“老人家,快起來!”木顏涼上前攙扶。
李嬤嬤抬頭一看,愣住了神,嘴裡不停念叨著:“像,像,實在是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老人家,您說什麼呢?”木顏涼有些詫異。
“老奴鬥膽,可否請公主伸出手臂!”李嬤嬤激動地說道。
木顏涼不解的看向駱日,駱日說道:“公主,此人乃是先王後貼身婢女李嬤嬤,此來隻為確認一件事情,望公主成全!”
見駱日如此說,木顏涼便把袖子挽上去,露出了手臂,隻見青蔥白嫩的手臂彎內側,赫然一朵楓形胎記,栩栩如生。
“果然是她!”李嬤嬤激動地說道,“您就是小姐的女兒!”
此話一出,在場諸位皆是一驚,齊齊跪地說道:“臣等參見公主!”
木顏涼更是震驚,急忙問道:“李嬤嬤,您這是何意?”
“公主,您是先王後的親生女兒呀!”李嬤嬤抓著木顏涼的胳膊,激動地說道:“您可知,先王後乃青隱山容氏之女,而凡容氏子孫,其手臂彎處皆有一朵楓形印記,代代相傳!”
木顏涼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印記,震驚的無以複加。心中更是五味雜陳,若她是先王後之女,那她為何從小長在木府?木將軍和夫人是否知情?各種疑問在她心頭縈繞,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公主,”駱日走上前,說道:“先王臨終前曾囑托我調查此事,幸得屬下不辱使命,尋到了先王後閨中時的貼身婢女李嬤嬤!”
“你的意思是,父王早就懷疑我是他的親生女兒?”
“正是,”駱日說道,“這也是為什麼先王臨終時將暗衛軍交予公主!”
“難怪他讓我喊他父王,”木顏涼眼中含淚,“難怪我看到先王後的畫像會感覺如此熟悉,原來我竟是真的公主!”
“可是,父王既然懷疑我是他的骨肉,又為何要把握賜婚給王上,”木顏涼不解道,“他可是我的親哥哥呀!”
“此事正是先王交代屬下的另外一件事,”駱日說道,“先王懷疑當今王上南宮燚並非他親生!”
“什麼!”木顏涼震驚道:“這怎麼可能呢?”
“先王也不相信,所以才命屬下去查訪,”駱日歎氣道,“隻是屬下還沒查明,先王便仙逝了!”
木顏涼忽然想到什麼,轉頭問李嬤嬤:“嬤嬤,您說凡是容氏子孫皆有印記,那這印記分男女嗎?”
“回公主,無論男女,都是有這個印記的!”李嬤嬤答道。
“既如此,那便好辦了!”木顏涼說道,“我們隻需要看看當今王上手臂處是否有印記,便可知曉真相了!”
“公主聖明!”
“隻是該怎麼看呢?我們得想個辦法!”木顏涼思忖著,忽然,她想起一件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他還幫了我一個大忙!”
“公主可是有計劃了?”駱日問道。
“包在我身上!”木顏涼信誓旦旦道。
且說另一邊,沈珹和司徒幽今日本應帶著沈玥離開蒼國,誰知司徒幽突發腹痛,下不了床。聞狀,言相、沈玥、沈珹皆來探望。
“王妃見諒,是屬下誤事了!”司徒幽麵色蒼白,勉強掙紮起來。
“右將軍不必多禮,許是水土不服,回國之事不急於一時。”沈玥安慰道。
“就是,待右將軍恢複了,再啟程也不遲。”言相說道。
“陛下盼王妃回歸多日,必是一日不敢耽擱,”司徒幽說道,“如是因為微臣耽誤了回去的行程,微臣縱是萬死難辭其咎!”
見司徒幽說地如此嚴重,沈珹說道:“既如此,不若我先護送王妃回去,待右將軍身體恢複,再追上我等便可!王妃以為如何?”
沈玥看向言相,言相點點頭,沈玥說道:“那一切便聽哥哥安排吧!”
“如此,便有勞沈將軍了!”司徒幽道謝。
寒暄一番,眾人離開,司徒幽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沈珹和沈玥拜彆言相,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啟程去往冰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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