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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不遠處還有一灘淺淺的血跡。
寧桑榆推開桌子,挨著牆角站了起來,有些緊張地揪住了袖口,臉上表情緊繃,“我可以走了嗎?”
她聲音偏軟,似乎帶著煙雨的霧氣,但剛才反駁張致博時卻無人會小覷她的話語。
寧桑榆心跳得還有些快,腿也有點軟。
慌的。
越向黎看著她,如今這副受驚的模樣與方才口吐珠璣的模樣可完全不一樣。
“你怕我?”
聽到他冰冷的嗓音,寧桑榆儘量穩住聲音,很誠實地道:“怕。”
這個世道,沒人不怕軍閥,沒人不怕當兵的。
聽說軍閥們身邊都有很多姨太太,看到好看的還會擄走當他們的小老婆,更怕了。
況且,他今早看過去的那一眼,冷厲無比,寧桑榆不小心和他對上視線,心都在打顫。
樓上有腳步聲傳來,士兵押著幾個穿西裝或是旗袍的人下來,盈樂樓前後門,被越帥府的士兵圍得密不透風。
林平夷抱著一個手提箱跑過來,看了寧桑榆一眼,“大帥,他們要遞出去的文件。”
這姑娘早上見過。
越向黎看了眼箱子,沒什麼表情,“送過去官府給周挽華,問他需不需要我給他派點兵守著,機密都能給人偷了。”
“是!”林平夷提著箱子帶著一隊士兵走了。
他沒發話,寧桑榆也不敢走,低著頭站在一旁。
“不是說要走?走吧。”
寧桑榆聞言抬頭,一步步往大門挪,然後頂著他的目光跑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門外守著的士兵齊刷刷看向她,眼裡還帶著未收的嚴陣以待,槍已經舉起來了。
寧桑榆身子滯了一會兒。
身後軍靴踩在地上的聲音靠近,“放下。”
收槍的聲音整齊落下。
寧桑榆回頭看了他一眼,挨著牆角跑了。
越向黎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慫兮兮的。
萬界珠看他,唉,又把任務對象嚇跑了,以後有得他後悔的。
但沒關係,能看狗宿主的樂子,它很高興!
見越向黎過來,警衛兵楊衛國拉開車門,他上了車,將帽子摘下。
“大帥,我過來時,趙伯從醫院那邊打電話來說,二少騎馬摔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情況嚴重嗎?”
“右腿骨折,要先在醫院待幾天。”
“明天再去。”
楊衛國聞言把車開回了越公府,越向黎審批了新的練兵方案。
第二天一早,越向黎去了醫院。
越向辰還沒起來,在病床上呼呼大睡,臉上還有一道擦傷,趙伯在一旁的陪護床上戴著老花鏡看書。
趙伯見他進來,悄聲道:“向辰昨晚疼得睡不著,淩晨才睡的。”
越向黎點點頭,拿過一旁的報紙看了起來,大概一個小時後,越向辰睜眼。
趙伯把他扶坐起來。
越向辰看向越向黎,“哥,你給我削個蘋果唄?”
越向黎拿過旁邊的蘋果丟給他,“吃吧。”
越向辰接住,大聲“嘀咕”:“哥,我受傷了你都不能對我溫柔點嗎?”
“愛吃不吃。”
越向辰把蘋果放在床頭,接過趙伯遞給他的洗漱用具,洗完後拿過蘋果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