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那是故事畫上句號的終章,所有的情節都已落幕,人物的命運也都塵埃落定。然而,世事難料,在那看似風平浪靜的收尾之處,實則暗潮湧動,沒想到這竟會是另一段傳奇的開篇,是一場全新旅程的起點,未來的畫卷正徐徐展開,等待著被重新描繪與填充。
在那個看似平常卻又隱藏著無儘罪惡的日子裡,丈夫怎麼也沒想到,妻子竟有著比自己更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他們那僅僅九個月大的孩子,生命戛然而止的方式是如此慘烈,令人毛骨悚然。孩子本應在繈褓中安然成長,卻被無情地卷入了這場噩運。那弱小的身軀,被殘忍地用“百草枯”毒害,而後又被丟進滾燙的熱水鍋裡,嬌嫩的肌膚瞬間被熱水侵蝕,小小的生命在極度的痛苦中消逝。在平常人看來,這樣的場景除了用“不小心”來自我寬慰,便隻能認定是一場蓄意謀殺。法醫那冰冷的鑒定結果,更是如同一把利刃,刺痛著每一個聽聞者的心,“百草枯”致死,再被熱水煮燙,這是何等喪心病狂之人才能做出的暴行,那可憐的孩子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該是多麼的絕望與無助。
“這些事你會不知道?”周凪楓雙眼緊緊盯著男人的妻子,目光中滿是審視與質疑,那眼神仿佛要穿透她的靈魂,探尋出真相。
章羽財警官看著上司林玄發過來的死亡鑒定報告,眉頭微微皺起,仔細地確認了孩子的死亡時間,隨後表情凝重地提出,這起案件絕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還需要進一步深入調查。
隨著調查的深入,男人和女人最終都被戴上了手銬,這起案件也逐漸從重重迷霧中浮出了水麵。周凪楓站在警局的會議室裡,開始了初步推理,他的聲音沉穩而冷靜,同時也強調這僅供警方後續調查參考。
男人一直在外地打工,生活的壓力迫使他背井離鄉去掙錢養家。儘管工作忙碌,但他心裡始終牽掛著家中的妻子和剛出生不久的兒子,隻要一有空閒時間,就會不辭辛勞地踏上歸家的路途。然而,他的妻子卻對打麻將癡迷不已,常常沉浸在牌桌之上,將照顧孩子的責任拋諸腦後。她時常會忘記給孩子喂奶,這一點讓丈夫極為不滿與厭惡。其實,如果僅僅是這樣,或許悲劇還能避免。孩子哭了的時候,隻要她能及時想起喂奶,一切都還來得及。
可命運的齒輪卻無情地開始傾斜。那天,妻子在牌桌奮戰許久後歸家,暈頭轉向、疲憊不堪的她,在迷糊之中竟錯誤地把裝有“百草枯”的瓶子當成了奶瓶,直接喂給了孩子。年幼無知的孩子哪裡能分辨,攝入了過量的毒藥。而他們所在的村子位置偏僻,距離醫院路途遙遠。即便發現異樣後立刻送往醫院,也因這漫長的路程,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間。
當孩子毒發痛苦掙紮時,女人沒有選擇麵對自己的過錯,而是妄圖逃避法律的製裁。在這個法治嚴明的時代,她深知殺人所要承擔的嚴重後果,更何況死者是自己尚在繈褓中的親生孩子。“虎毒還不食子”,但此刻她卻被恐懼和自私蒙蔽了心智。她覺得,這個意外一旦傳出去,必定會在村子裡乃至更大範圍內掀起軒然大波,自己將會成為眾矢之的,名聲掃地。於是,一個更加殘忍且喪心病狂的計劃在她心中滋生。她決定製造一個看似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以掩蓋自己的罪行。她假借給孩子洗澡,生起了一鍋滾燙的開水。可她仍覺得這個意外不夠逼真,在猶豫與決絕的掙紮中,她一狠心,將飽受毒藥折磨、奄奄一息的孩子直接放進了鍋裡。隨後,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她接到牌友的電話,便若無其事地出門去打麻將,試圖以此製造出一個被謀殺的假象,從而混淆警方的視聽,逃脫應有的懲罰。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即便是再怎樣縝密的計劃,也擺脫不了犯罪的事實。
周凪楓條理清晰地陳述完自己的推理後,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夫婦二人,語氣沉穩而公正:“如果你們覺得我這個推理不成立,你們完全可以反駁,畢竟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我們警方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之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罪之徒。”
男人聽到這番話,眼眶瞬間泛紅,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那不爭氣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他帶著哭腔說道:“我是不能原諒這個女人,畢竟我和她已經生活了十幾年,風風雨雨都一起走過,本以為日子會越來越好,好不容易才有了這個孩子,他是我們的希望,是我們這個家的未來啊,可如今……”男人的聲音因悲痛而顫抖,難以自持。
女人的身體微微一震,隨後緩緩跪了下來。她心裡清楚,自己自始至終都是整個事件的知情者,周凪楓的推理能力她早有耳聞,甚至覺得其堪比福爾摩斯,那嚴密的邏輯和對細節的把控讓她心中暗自害怕。可當被給予反駁的機會時,她卻硬著頭皮說道:“按照你這樣的說法,我不同意。”然而,她的眼神閃躲,言語中滿是心虛與慌張,試圖強裝鎮定卻破綻百出。她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出反駁的理由,卻支支吾吾,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是一味地重複著不同意,卻拿不出任何實質性的證據或合理的解釋,那模棱兩可的態度在眾人麵前展露無遺,愈發顯得她可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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