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臨悠然坐在太師椅上,一手拿著書卷看的津津有味,一手不時放在腳邊的火盆上取暖。
“師哥,天寒地凍,烤火取暖,哪有飲酒來的快活?來來來,陪我喝一碗!”
程子涯坐在一旁,端起案上一隻大碗咕咚咕咚灌了幾口,一抹唇邊酒漬,哈哈大笑。
“子涯,小飲怡情,大飲傷身,你這酒……實在該戒戒了!”
魏知臨的目光從書卷上移開,看著程子涯微微蹙眉。
“師哥好生無趣!師父他老人家常說,烹雪煮茶,飲酒作歌,聽風……聽風……什麼來著?”
“聽風賞月!”
魏知臨淡淡道,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對……聽風賞月!”
程子涯一拍大腿,興奮的大聲嚷嚷道:“此般種種,乃人間雅事!師哥一向風雅,何不共飲?”
魏知臨放下手中書卷,正要說話,外麵響起敲門聲。
懲戒堂堂主賈懷綱風風火火的闖進來,看到兩位院首都在,拱手施禮。
“老賈,來一口!”
程子涯席地而坐,懶洋洋地以肘撐著身子,伸手舉著一大碗酒。
賈懷綱也不客氣,接過來咕咚咚一飲而儘。
“痛快!”
程子涯大聲喝彩,也端起碗一飲而儘。
賈懷綱放下碗,用袖子擦了擦嘴,他本不善飲酒,這一碗烈酒下去黑臉頓時透出紅光,喘了口氣,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件事……賈堂主……打算如何處置?”
魏知臨也是心頭一驚,眉頭緊蹙,兩根手指輕叩著椅子扶手。
“見色起意,意圖不軌,這種無恥下作行徑,按照院規,當刑杖五十,廢去所學功法,逐出知行院!”
賈懷綱神色憤慨,他一向嫉惡如仇,這樣的處罰在他看來自然是公正不過。
“這個兔崽子,讓我去打殺了他!”
“哢嚓”——
程子涯猛然起身,一腳踢斷桌案,案上酒碗摔的粉碎,大步向外走去。
“子涯,不可魯莽!”
魏知臨麵色一沉,深吸一口氣,微一沉吟,看向賈懷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