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折中處置,記大過,杖三十,關三個月禁閉……賈堂主辛苦了,就這樣辦吧!”
賈懷綱臉色愕然,旋即拱手領命,既然院首大人吩咐這樣做,自然有這樣做的理由,院首大人既然沒有說破,自己也不需多問,事實也一向如此,院首大人從來就沒有做錯過。
“師哥為何如此袒護那小崽子,難道就因為他修行天賦過人?還是因為……”
賈懷綱急匆匆離去,程子涯在門口來回踱步,叉腰攤手的嚷嚷道。
“子涯,那何安出身萍末,自來到我知行院,謙恭好學,品性淳良,我派人暗中觀察,每次回來彙報都對他誇讚不已,這樣一個人,竟然做出如此舉動,你能相信嗎?”
魏知臨捋著三縷長須,端起手邊茶盞,揭開蓋子,將茶水浮沫輕倒在腳下火盆裡。
“有時自己眼睛看到的,並非就是事實真相,要知道,眼睛也會欺騙自己!”
“嗤”的一聲,盆中火炭紅光一黯,濺起一團白氣。
“師兄是說……?”
程子涯猛然警醒,瞪大眼睛,看著魏知臨。
“這件事情有些古怪,其中……定有隱情!”
魏知臨笑吟吟的飲了一口茶,示意程子涯坐下。
“不過……倒並不是我有意偏袒,恩師曾叮囑過要留意一下那兩個小家夥,如今出了這種事,他不能自證清白,旁人也愛莫能助,姑且算做對他一種磨礪吧,若這一點小風小浪都無法度過,將來又怎麼能成就一番事業?而且……以小家夥目前的修為境界,正適合在那寒室禁閉修煉……”
“老師他老人家……為何如此看重他二人?難道是早就發現這倆孩子資質上乘?”
在魏知臨旁邊椅子坐下,程子涯探著身子,一臉不解的問道。
魏知臨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附耳對程子涯說了一句話,程子涯瞬間身子僵住,滿臉的不可置信,半晌,一拍大腿道:“師哥……你何不早說,原來……”
魏知臨迅速豎起一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師兄弟兩人相視一笑。
範大誌回到林秋池那裡,喜滋滋的拿著一包烤肉,卻不見何安。
林秋池冷冷地說道:“何安不會回去了,這種人……你以後少和他來往。”
“為什麼?小安他……到底怎麼了……?”
範大誌不明所以,很納悶的撓了撓腦袋。
“不要問了……你回吧,明天你自會知曉!”
林秋池的臉色很不好,眉宇間一片蕭瑟,看上去有些疲憊。
範大誌黯然離開,他把烤肉揣在懷裡,想了想又跑去問魯正清等幾位老師,所有人竟然都不知道何安的消息。
“沒聽說小安出什麼事,就等於小安沒事麼?”範大誌自言自語,在知行院裡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回到了住處,直到晚飯時間,依然不見何安身影。
他在房間內坐臥不安,小黑貓不知從哪裡鑽出來,圍著他“喵嗚喵嗚”叫喚著,範大誌從懷裡摸出烤肉,丟給它兩塊,一雙胖手墊著下巴,爬在桌上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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