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琛,這樣下去我們都會很累的。”
“彆說那句話!”,他幾乎懇求道。
沈易琛怕再聽到那句話,想到她剛才嚇人的樣子,他更怕自己真的答應了。
許諾眼角劃過一行淚,慢慢閉上眼,“你先走吧。”
他緊緊攥成拳,終是收回了想為她拭去淚水的手。
“等你好了我就走。”
“起來吃飯,月底就考試了,養好身體要緊。”
他拿起桌上的餐食,一一打開擺好。
“吃吧,我出去了。”,然後帶上門離開。
許諾忍著的淚水又落下來,心裡有什麼被割裂開來,一陣陣的抽疼。
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可是在起身看到那一桌餐食時又忍不住嗚咽起來。
不管這個男人如何欺騙了她,可那一幕幕的溫柔愛惜卻是真實存在的,連這一桌她愛吃的飯菜,都是他用心的證明。
她拿起筷子大口的吃,塞的滿嘴,混合著那流到嘴邊的淚水,最後吃到嘴裡的都是苦澀。
她想全都吃光,毀掉那些他愛她的證據,可是她吃不下那麼多,剩下的都扔進了垃圾桶。
不管她再怎麼忽視,那些存在過的愛意,即使扔到泥土裡也還是會生根發芽長出花兒來。
飯後,她去洗了把臉,兩隻眼睛腫的不像樣,臉慘白的像鬼,她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還要考試,還有家人朋友,沒有沈易琛她還是要好好生活。
簡單洗漱完,許諾又回床上躺著,虞舒欣和梁娜都打來電話詢問她的情況。
晚上護士又拿了藥來,隻是這次藥盒裡多了一顆糖。
她一口氣吃了藥,把糖留在了盒裡,連碰都沒碰。
吃完藥她關了燈睡覺。
沈易琛是稍晚一些時候進來的,估摸著她已經睡著了。
許諾把她那張床的隔簾全都拉上,沈易琛根本看不到人。
他在另外一張床上躺下,隔著床簾,望向她那邊,直到天微微泛白才疲憊的睡去。
許諾早上起來的時候,那張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桌上放著幾個沒打開的餐盒。
其實她昨晚聽到了沈易琛進來,他似乎還想拉開簾子看看她,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她聽到他輕歎了口氣,躺上旁邊的床,直到好久那邊才傳來悠長的呼吸聲。
她照舊洗漱完吃了飯,上午護士又來打點滴,進來了個年輕的女護工,守在她身邊,隔一會兒就問她去不去廁所,督促著她喝水,吃水果。
中午女護工拿來了那熟悉的餐食,給她擺開。
今天換了樣式,但都是她喜歡的口味。
“小姑娘,你這哪兒訂的餐啊?我都沒見過那麼精致的菜式。”,女護工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一起吃吧,這麼多我一個人吃不了。”
女護工忙推脫,“我可不敢吃,你男朋友樣子怪嚇人的。”
許諾沒再接話,低頭吃著,這樣的飯怕是吃一次少一次了。
下午她去問了醫生,想要明天上午出院,醫生沒馬上回複,隻說看看情況再說。
出了醫生辦公室,她等電梯回病房,被一群人擠在電梯最靠裡的角落,門剛要合上。
“麻煩等下!”
許諾聽著聲音熟悉,墊腳看過去,竟然是袁麗。
她來醫院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