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其他人也吃飯的吃飯,吃完早飯的去上課。
阿切爾還在那裡講:“一個人在床上睡覺,忽然聽到床下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斯內普說:“好了,不用講了,他已經走了。”
“暗中,一隻枯萎的手慢慢向上……伸向床上那個人……”
斯內普強調:“他已經走了。”
“說時遲那時快,床上的那個人一個翻身,用他的手握住枯萎的手,大聲說:握過手我們就是好朋友啦!”
斯內普愣住了。
他看著阿切爾握在他手上的手。
阿切爾眉開眼笑:“怎麼樣,這個鬼故事好不好玩?”
“……無聊。”斯內普抽出手。
阿切爾唉聲歎氣:“怎麼會無聊呢?”
斯內普冷冷嗬了一聲。
大概是早上被阿切爾嚇出了心理陰影,午飯,晚飯,洛哈特都沒來找不自在,主動敬而遠之。
樂得輕鬆的阿切爾,想到還沒跟教子聊過天,她就從主賓席上走下來,走到格蘭芬多的長桌邊。
她愉快地說:“晚上好啊,諸位。”
“阿切爾!”哈利看到阿切爾,忽然想到自己闖下的禍,他臉紅了。
“怎麼啦?”阿切爾摸了摸他的額頭,“感冒了嗎?臉那麼紅?”
“不是……”哈利結結巴巴把他闖的禍說出來。
“這個啊。”阿切爾輕快地說,“阿不思已經跟我說過了。他們也對你們做出了處罰不是嗎?那麼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可是韋斯萊先生——”
“我想,他應該不會有事。阿不思大概率會保他的。”阿切爾說,”如果你們實在擔心,我可以稍微留意一下魔法部那邊的消息。”
哈利如釋重負,羅恩也馬上感激起來。
“現在開心一點了嗎?”阿切爾笑著問。
哈利忽然想到今天發生的許多事,尤其是洛哈特:“還有一件事……”
“嗯?”
哈利忽然又不想說了。
莫名其妙的阿切爾自動認為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就沒有多管,隻是送了看起來情緒不高的教子一大盒巧克力,讓他跟赫敏、羅恩分著吃。
“你為什麼不告訴布拉赫爾教授,你沒有想出風頭呢?”當他們回到宿舍,羅恩問。
哈利搖了搖頭,他有一種直覺:“阿切爾不會因為我出風頭就生氣。”
羅恩不太明白這句話:“既然你知道她不會生氣,為什麼不說?”
“大概是沒有那個必要?”
但其實,哈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跟阿切爾說。明明他今天一整天都在為洛哈特那惱人又自以為是的態度煩擾著。
這天晚上,哈利做了一個噩夢。噩夢裡,洛哈特一直在那裡重複讓他很討厭的話。
“當我聽說——哦,當然,這都是我的錯。我真想踢自己幾腳。”
哈利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正要表示疑問,洛哈特又接下去說:“我從來沒有這麼吃驚過。開汽車飛到霍格沃茨!當然,我馬上就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了,一目了然。哈利呀,哈利呀,哈利。”
“我讓你嘗到了出名的滋味,是不是?”洛哈特說,“使你上了癮。你和我一起上了報紙第一版,就迫不及待地想再來一次。”
“哈利呀,哈利呀,哈利……”
“哈利呀,哈利呀,哈利……”
“我知道,我知道,這還比不上連續五次榮獲《巫師周刊》最迷人微笑獎來得風光,但這是個開始,哈利,是個開始。”
是個開始是個開始是個開始……
這句話好像形成一個嶄新的詛咒,讓哈利不堪其擾。
到了周末,哈利原本應該高興這件事,可當他一大早被伍德從床上挖出來,去訓練,還要被一個一年級新生一直纏著的時候,他又高興不起來了。
尤其是羅恩的魔杖出了故障——這根魔杖在他們把韋斯萊先生的車一不小心開到禁林時就斷了,羅恩想辦法把它黏了起來。但是此後施魔法,這根魔杖一直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等到星期五上午的時候更加出格。它在魔咒課上從羅恩手中飛了出去,打中了矮小的弗立維教授的眉心。那兒立刻就鼓起了一個綠色的大包,撲撲跳動著。
但是,羅恩的黴運並沒有因為意外打中老師結束。
哈利扶住羅恩,後者打了個大嗝,幾條鼻涕蟲從他嘴裡落到了大腿上。
周圍斯萊特林隊的隊員們都笑癱了。弗林特笑得直不起腰,用新掃帚支撐著。馬爾福四肢著地,兩個拳頭捶著地麵。
格蘭芬多隊的隊員圍在羅恩身邊,他不斷地吐出亮晶晶的大鼻涕蟲。似乎沒有人願意碰他。
“噢!羅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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