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李惜香卻不走。
江止修皺眉:“還有事?”
李惜香陪著笑臉,“大哥,還有幾處未結賬。”
江止修歎氣,“差多少?”
李惜香也沒獅子大開口,伸出一個手指,笑道,“一千兩。”
江止修:“這麼多?”
他不是已經給過一千兩了麼?
李惜香暗罵他小氣,解釋道,“大哥,您也交待過,不能太寒酸。光是重新布置落梅軒,就花了八百兩。還有明日的酒席,您邀請的賓客也不少,足有二十五桌。這席麵也不能太差,否則丟了您的臉。”
江止修無可辯駁,隻得又拿了一千兩銀票給她。
心想花兩千兩娶梅影,算不得多。
隻是這銀錢真不經花,他積攢的私庫,既要養家,又要辦這場喜事,已是去了一半。
好在梅影的嫁妝也頗為殷實,喜事過後,便讓她掌家。
他也就不用再為這些俗務掛心了。
不是他寵妾滅妻,隻怪賀芳亭不識抬舉!
這家她不想管,自有梅影管!
沈府,謝容墨也在叮囑謝梅影,“姑姑,嫁妝是你的私財,一定要守好。江家若想動用,便讓他們寫借條,如期歸還。”
江家幾乎是賀芳亭養著,這事兒他也知道。
賀芳亭等於是花錢買平安,但他姑姑用不著如此。
姑姑的嫁妝,就是她自己的,誰也不準動!
謝梅影輕聲道,“我省得。”
她沒那麼傻。
謝容墨還不放心,又道,“姑父興許會讓你掌江家中饋,你儘管掌,但錢財得讓姑父拿。”
後宅如朝堂,掌了中饋方有實權。
賀芳亭就是明擺著的例子,她能在大家輪番進攻中屹立不倒,與她多年執掌江家中饋有很大關聯。
謝梅影期期艾艾地道,“聽說俸祿不多,他又清正廉潔。”
她說這話,不是想出錢養江家,是想跟侄兒討個主意。
謝容墨果然有主意,“讓他自己去想辦法。男兒養家,天經地義。”
頓了頓道,“若實在沒錢,不是還有賀芳亭?她才是江家主母。”
謝梅影神色黯然,“沒錯。”
她不願耗費嫁妝填補江家的虧空,但也不願聽見賀芳亭是江家主母,可惜這是事實。
謝容墨憂她所憂,保證道,“姑姑放心,我不會讓你委屈太久!這期間若是有事,立時派人來尋我!”
他已不是從前的鄉下小秀才,而是遠昌侯,等發還宅院,就能培植自己的人手。
到時便可保護自己,保護姑姑。
謝梅影含淚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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