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莫裡森的解讀,當然是比較另類的,但是有意思的地方就在這裡,因為,他好像也能自圓其說。
其實對於李易而言,這種解讀,甚至他自己也是有些愕然,但是這根本無關緊要,因為本身這也是電影的一部分。
而《七宗罪》無疑又是一部不怕劇透的電影,因為如同早前的《看不見的客人》一般,當大家知道劇情之後,他們的觀影的目的,可能就開始轉變了,或者說爽點就不同了。
當然,大衛·莫裡森這樣的觀點始終隻是少部分。
更多的還是順著電影的劇情來解讀的影評。
而電影的細節也是被分析的最為透徹,或者是說最多的。
著名網絡影評人卡勒在個人社交平台賬號上分享了自己的觀影發現。
“《七宗罪》無疑是一部細節控的電影,仔細回顧這些細節,你會發現這真的是一部很棒的電影!
電影這樣看,彆有一番味道——首先我們提出一個問題,為什麼每次凶殺案都發生在下雨天?
我們帶著這樣的疑問去看這部電影,會發現,《七宗罪》每次案發的時候,都在下雨,不僅僅凶殺案發生在雨天,電影整個畫風都是充滿了陰鬱灰暗。陰雨天本身給人帶來壓抑不快的感受,也隱喻了這個城市被黑暗與罪惡充斥著。電影中的雨雪天氣多半是為了拍攝目的人造出來的,所以在觀影中對這些情節調度提起注意。
而要知道,一部電影往往不會去隨便地製造某種帶有特彆的特征的天氣,所以注意電影中花大成本人為製造出的一些效果,因為這些效果往往蘊含著獨特的意味。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唯一一次晴天發生在最後一個案發現場?
最後一場戲凶手不再背地作案,而是在公眾矚目下開始他的帶有宗教意味的殺人實驗,以此來完整自己最後的兩件“作品”——嫉妒與憤怒。
那麼這個時候就需要一些觀影技巧了,注意一些細節的前後對比,往往會發現導演要表現的重點。
細節往往就隱藏在不經意之間,說完天氣的問題,我們再轉向比較特彆的道具。
同樣的道理,導演如果在電影裡麵,讓某個道具多次出鏡,那麼這個道具必然有著導演想要表達或者想要象征的東西。導演往往會在電影總安插一些道具,充當線索,或表達特定的含義,這一點在觀影中要培養自己敏銳的洞察力。
第一個道具,老警探威廉的節拍器有什麼寓意?
我們不難發現,老警探的床頭有一個節拍器,這個節拍器出現了好幾次,每次老警探要入睡之前,都會撥動節拍器。
而最後一次,節拍器被他摔了!
這幾次節拍器的出現,到底有什麼寓意?
不同的人或許會有不同的猜想,在此我個人認為,是老警探厭倦這個城市,作為警察他深知這個城市每個角落潛藏的罪惡,但是長期浸泡在這樣的環境中,人難免麻木,警探知道自己的力量無法改變這個城市,所以期盼著自己順利退休,離開這裡。
老警探靠著節拍器的規則聲音入睡,以此來遮蓋夜晚也不能熄滅的城市嘈雜。
事實上,每次節拍器出現的時候,或者說老警探躺在床鋪上的時候,總會有嘈雜的聲音響起,這些聲音,個人認為並不是真實的聲音,而是獨獨環繞在老警探耳畔的聲音。
這些聲音,其實同樣的也是老警探無法入眠的原因,也代表著哪怕是深夜也無法熄滅的城市的嘈雜。
在與年輕警探米爾斯經過一番帶有人生哲學意味的爭吵後——麵對罪惡應該努力改變還是潔身自好?
老警探毀掉了自己的節拍器。所以節拍器表現了老警探前後態度的變化。
什麼樣的變化?
在這之前,他已經麻木了,已經習慣了,習慣了每天夜裡,聽著那些嘈雜刺耳的聲音,習慣了利用節拍器的聲音來催眠自己,讓自己忽略那些嘈雜的聲音,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節拍器也代表著一種態度,一種循環!
他這麼多年一直都在這個循環裡麵,這個麻木的城市,冷漠的城市,他想改變,但是往往就如同他說:“有孩子看到了!”而同事卻說:“你為什麼要說這個?”
所以,他漸漸地也變成了習慣,習慣於他提出的問題,被同事當成了多管閒事,被埋怨,被忽略!
甚至於他已經不再去思考這個問題了,可是米爾斯和他的爭吵,卻讓他又一次開始思考。
所以,節拍器被他摔掉了,因為這個時候,節拍器反而成為了阻礙!
鏡頭!
很多時候,一些比較特彆的鏡頭,也同樣的蘊含著不同的寓意。
來自華國的奇跡導演李,無疑在鏡頭上有著很深的功力!
他的電影中沒有廢鏡頭,沒有廢話,任何一個景彆機位的變化都與劇情的推進有關,鏡頭與鏡頭之間的銜接有著精彩的起承轉合關係,哪怕隻是一個不起眼的細節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電影的一開始沒有一句台詞,卻將一個成熟穩重的老警察形象奠定了起來,他是用一組普通的起床穿衣的鏡頭來展現的,老警察的床收拾的一塵不染,工作用具擺放的整整齊齊,他整理好衣物,打好領帶最後拿起鑰匙走人了,這是為了和後麵小警察的大大咧咧不修邊幅的特點形成對比。接下來就進入了犯罪現場,老警察與小警察米爾斯第一次相見,之後兩個人的關係逐漸發展為親密戰友一起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