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馬修,讓他的母親知道了原來自己的兒子並沒有那麼的不堪。
所以,皮埃爾的春天來了,是馬修,這個禿頭的失敗的音樂人帶來的。
隻是可惜的是,皮埃爾始終是冷漠的,他甚至記不住馬修的名字,諷刺的是,現實當中,我們很多人何嘗不是如此?
蒙丹!這個孩子,無疑是非常特彆的,為什麼在佩皮諾和皮埃爾之後,提到他呢?
因為他是唯一一個還沒有來得及感受這股“春天”的氣息,就墜入寒冬的人。
蒙丹從被從少管所帶過來的,對他在更自由環境的適應能力做研究。智力圖表上分為充分、正常、稍次、輕度弱智、中度弱智、深度弱智、白癡,看圖顯示,蒙丹整體處於正常偏上,以圖表上的數據看,蒙丹的智力一直處於正常偏上的水平。能讀書、寫字。
但是被作為有暴力傾向的孩子,作為科學實驗的實驗品,考察他是如何融入普通群體或者說他是否能夠融入普通群體。在此我們要分辨一下,是真的如此還是被說成如此,在最開始學監先生剛到這個學校的時候,說這裡的孩子也是各種問題兒童。
這個角色,無疑一開始就極其令人反感的,在他的人生裡,恃強淩弱、勒索賺錢,就是靠這樣的生存之道活下來的。然後,在少管所裡(或者其他的管製學校裡),表麵為你好背地裡使絆子的學監大概就是他曾經遇到過的,因為彆人對自己好,信任了彆人,卻被背叛,少年衝動一怒之下刺傷了以前的學監。大概就是他暴力傾向測評的由來之地。
然而當這裡的學監,因為他欺負佩皮諾,而站出來的時候,大概是被震撼到了。在這裡,學監已經不隻是一個老師的身份,有麼有很像一個父親,一個非常關心自己孩子的父親,才會帶著憤怒、克製、去讓壞孩子遠離自己的孩子,才會說出無論如何我要好好保護他、不許你傷害他的這些話。
蒙丹這次沒有反駁,被老師的憤怒鎮住了、或者被這種像父親一樣的保護震動了,他的視線從直視,慢慢看向了下方。
在直視的眼神中,我們已經看不到一開始那樣的挑釁、戾氣;而眼神向下,在行為學上,這是一種認錯或者屈服的表現。
我們可以想象,其實這個時候的蒙丹已經開始漸漸地感受到了春天的氣息。
因為在這之前,他從未遇到過會如此像父親一樣保護一個學生的學監!而現在他遇到了。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先是作為引子,他進入另一位老師的房間偷手表(偷?或者好奇?正如孩子們進入學監老師的房間裡撬開了鎖拿走了他的樂譜,不知在這裡是否是前後的一種對應。)
在這裡,我們看到一句話學監老師說“等一等”“等什麼”“他是我唯一的男中音”。
其實從這裡,猜想,蒙丹是在轉變中。他,已經成為合唱團的一員,已經慢慢在參與到改變的過程中。
一個那樣的叛逆的孩子,那樣的囂張,那樣的不合群的孩子,有了這樣的轉變,初步可以證明,馬修正在慢慢地溫暖他,改變他。
然而,一次犯錯就會一輩子犯錯。大多數人是這麼看待他的,15天的禁閉,蒙丹在想什麼?
想變好就變好了?反正也沒人相信你。我也想像莫朗傑一樣唱歌。那又有什麼用,你已經是一個壞人了。黑暗的禁閉室裡,兩個自我的拔河、爭執,哪一種占了上風?背過光去的臉上,是失望還是絕望?
然後他趁跑步的機會跑了。
其實我們要注意到的是,莫朗傑也偷偷跑出去過,但是學監說不管怎樣不管他去了哪反正他回來了!
蒙丹為了什麼?去了哪裡?是隨歌聲飛向了外麵更自由的地方?
總之非常不巧的是,這個時候囂張的錢沒有了。校長報了警,警察抓到他送回了學校,校長打了半個多小時,一次次的從頭再來“錢在哪裡?誰偷的?”蒙丹一直在說“不知道、不是我”。最後一次從頭再來,蒙丹身體在發抖,眼神變了,不再回答直接卡住了校長的脖子。在老師們救下校長後,校長說“叫警察來,他已經承認了。”
我永遠記得蒙丹最後最後那回望的一笑,是什麼呢?個人覺得,這個笑容是這個角色整部電影裡非常明朗的一笑。可以和開始把煙圈吐在老師臉上時的那個笑做個對比!
或許在他的不長的人生當中,馬修是他唯一的春天!
所以他回報他微笑!
事實證明,一切不過是莫須有的罪名。因為被控偷竊,蒙丹被關進了監獄。麵對事實,校長怎麼說的,即使他沒乾這事兒,遲早也會犯事兒。社會大概也是這樣看這些孩子,可怕的決定論,但這個結論,同樣推翻了之前對蒙丹的一切描述。是先入為主的認定這個孩子就是有問題的?還是真的有問題。所謂的說謊成性和偷東西,在這一刻都變得值得懷疑起來。
冒煙的學校、蒙丹的背影、吹了一口香煙。
很多人都覺得是蒙丹燒了學校,但是真的是他嗎?
這一切疊加就意味著是蒙丹燒了學校嗎?得出這一結論,是不是就和那位學校的老師和校長一樣了呢?因為是壞孩子、所以為了報複燒掉學校?
本該在警察局的蒙丹,後天就要被送到監獄名的蒙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呢?
我想應該是被釋放了。
學監去了哪裡?真的是去森林捉迷藏?這個答案太荒誕,荒誕到一看就是隨便編的理由。校長不在孩子們不用上課的時候,老師說什麼?說“我有更好的主意”!
我們可以大膽地猜測,為什麼不是去給孩子們上更重要的人生一課,公正、誠實!
為什麼不是學監帶著孩子們,去了當地的警察局,說明了情況。大概也帶著那些找到的現金,那麼在有人證,自首的小朋友,與物證——並不是蒙丹偷走,反而還在學校的現金的情況下,蒙丹被釋放了。
學校著火為什麼不能是巧合?
所以蒙丹的春天也到來了,隻不過,相比起其他人,顯得更加的隱晦。
他再次望向那裡,也許他隻是想再看一眼,給他帶來改變的這個地方,和那個禿頭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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