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道士中有人不忿輕嗬一聲,敬深也微微眯著眼,眼神打量了一下固執的大熊,似乎在思忖什麼。
"大熊保鏢,我們是得到了丁女士的應允的,不過是協助一下"凰命天行"儀式而已,你乾嘛這麼緊張的阻攔呢?!"
修昇含笑地按壓住大熊手中的持槍,爭當個和事佬一樣,他們都是一同飛來印度的,也是認得大熊的,不必要鬨得很僵。
已經有些道士很不滿了,隻是礙於幾位大師的麵子才沒有貿然動手,而大熊這邊的國際退役特種兵保鏢,也是隨時待命,向著領隊老大的架勢。
"我是顧先生的保鏢,隻負責他的安危。"
大熊很聰明地迂回答非所問,不正麵回答這些人的問題,而是一板一眼複述自己的職責,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修昇斂了斂笑,精瘦明亮的眼珠子軲轆地轉著一下,旁邊敬深也冷著了臉,原先慈眉善目悲憫的麵相,也因為嘴角下垂,而顯得壓製的暴虐氣性。
"我們又不是要害顧縛卿,讓開,不然休怪我們無禮了!"
修昇淡著臉,直直看著大熊,這話威逼意味就很夠了,大熊身邊的王佐良和那彌,都一瞬間有些頭皮發麻。
這群人與其說是道士,倒不如說是妖道,基本上各個都帶著些邪氣,尤其是氣場一旦冷場的時候。
"沒有姬小姐的命令,我是不會讓開的。"
大熊也感受到了無形的氣場壓迫,但他依舊淡定理智地持著槍堵在門口,一動不動穩如鐘,似乎有些死心眼,但也絕對的忠誠。
這屋子的隔音並不好,因此姬淩音在房內,用心寧靜下來,一板之隔的爭吵對峙聲,便悉數落儘耳裡。
她微微皺了皺眉,緊閉的眼睛有些被影響到心神,但下一瞬間又端穩了心態,那股清泉一樣的音籟,才又緩緩流入四肢百骸。
"莫怪老朽門不留情麵了!"
修昇冷笑一聲,虎虎然大力,便朝著泰山站定般的大熊,奪手就將要劈過去,大熊反應力敏捷迅速,偏身躲過了這一擊,槍口就直抵在修昇的下巴喉嚨那兒。
"你們影響到顧先生的安全,再而執著的話,那我就不心疼子彈了!"
大熊也沒有好氣了,他知道姬淩音在房內做重要的事,而且方才還嚴聲厲止,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她。
而現在這群人打著"丁冉蕾"的旗號,非要硬闖,隻怕是有意破壞或者阻止。
大熊絕不許姬淩音出現任何危險,因此就是死,他也不能讓這群妖道進門。
但是他高估了這些人的道德,在他持槍抵著修昇下巴,說話嚴明立場的時候,冷著臉不複慈眉善目的敬深,卻很無賴地抬著膝蓋,朝大熊的下三路攻擊而去。
打人不打臉,攻擊下三路就是下流可恥。
大熊猛地一疼,身體條件反射就是彎腰屈膝,試圖緩解私處的酸痛,但是理智還是抱著槍沒撒手,並且毫不猶豫就扣動了扳機。
就是死,他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槍聲震耳欲聾,卻沒有打到任何人,並不是大熊槍法太差,而是突擊槍長管的子彈管,被敬深徒手握著,硬生生掰直了90c。
子彈順著拐道,射進了屋頂,打破了翡翠琉璃盞燈,幾塊玻璃掉了下來。
一攻起,而後群起之,王佐良和那彌也立馬緊跟著開槍瞄準射擊,於共,他們有責任和大熊一起保障顧縛卿的安全。
於私,大熊對待他們亦兄亦父亦友,這群下三濫的破道士,居然攻擊下三路。
真踏馬不要臉!
王佐良的槍打中了一個小道士,那人胳膊立馬見了紅,血色咕嚕咕嚕地往外跑,道袍很快都濕透了,臉上也瞬間煞白,不是出血貧血,而僅僅是被嚇得。
而那彌因為信仰的原因,不對出家人開槍,因此頭上都是急的薄汗,一邊是為被不講武德暗算的隊長複仇,一邊是自己的神靈信仰,不殺信奉神靈之人。
因此糾結地隻是抬著槍,一次次咽著唾沫,下不去手和不忍心。
道士那邊有人中槍後,立馬亂糟糟的,有人扶著倒地的中槍人,焦急呼喊著醫生,一時間各聲入耳,嘈雜不絕。
"不自量力!"
敬深冷哼一聲,鼻息不岔地有些嗤笑,似乎還默默翻了個白眼,快速從道袍衣兜裡掏出來一把白灰似的粉末,朝著空氣裡一抓一灑,一股奇異的味道便開始蔓延。
"有神經毒,戴防護麵罩!"
還是大熊最先反應過來,他作為隊長,除了保護雇主的安危,就是時時刻刻關注隊員的狀況,因此總能第一時間合理安排分配計劃和進度。
王佐良和那彌,立馬拉著特戰服的腰間,腰帶環扣上取出來一固定折疊麵罩,飛快給自己戴上。
而大熊雖然受傷,但也是迅速不敢稍有延慢,將防護隔離麵具戴上了。
速度,這事就是一個速度,如果太慢,可能中毒身亡都還沒反應過來呢!
大熊身經百戰,曾參與過敘利亞,吉爾吉利亞片區的反恐人道主義活動,對付各種突發情況,都有一套應對,而且理智淡然,不會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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