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修昇鼻息一沉,似有不忿和輕蔑,以及絕頂的不服氣,抬起的右手回旋歸一,掌法出奇快速,閃出殘影,同時彙聚丹田之氣,一記劈門,就再次打將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修昇的動作很急切破速,但大力章法猶如劈到彈簧一般,瞬間反彈回來,原先攻擊對手的氣力,應是直直180c回折,衝到了他自己身上。
頓時,修昇就被彈出去四五米遠,咳嗽著吐出幾口鮮血,胸膛劇烈起伏著,目光是不可置信的不服和憤懣。
方才自己一掌下去,回傷到身上,五臟六腑都被震顫了劇烈,氣血上湧,氣不行血,因此才哢了幾口血出來。
"呸!拿煙來!"
修昇狠狠啐了一口血,甩了甩袖子,掙脫開扶著他的道士門徒,瘦削的急切性子,此時更是憋悶,他就不信了!
"師父,您,您還是……"
青鶴是修昇的第四十八位徒弟,此次跟隨他一起來的印度,麵容青澀,很樸素的靦腆性子,今年才十七歲,是個半大小子。
見師父兩次受創,心中便生出了退卻之心,隻是修昇脾氣上來了就不好下去,也隻得委婉提醒一下。
"嗯?"
修昇白胡子一吹,眼一瞪,青鶴就立馬低頭,小跑著翻找隨身背著的包裹,剛剛丟在一邊了。
"師叔,要不就算了吧,咱們觀望觀望……"
有茅山派的青年道士,也忍不住開口勸說,他們不是沒有真本事,隻是裡麵那位,能開啟凰命天行,可見是萬裡挑一的神才,何必與其硬剛呢?!
而且,他們來時雖說得到了丁冉蕾的囑咐,"可以破壞"一下這次儀式,必有重金賞謝。
但眼前也是看到了,這凰命天行有多逆天,僅僅是一個血咒就是固若金湯,把他們所有人都擋在外麵了,根本無從下手。
何必非要賭這一口氣呢?!
"是啊,是啊,想必裡麵那位也是百年不遇的奇才,我們且耐心等著就是了。"
立馬就有人附和,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打不過,那就迂回好了,何況丁冉蕾的話也算不得什麼,這錢不掙就罷了。
不過此人既然如此厲害,那不如等待一番,一睹風姿,畢竟錢可以掙,但是天才中的奇才,就是世間罕見了。
"一群孬種,傳出去不得笑我們是廢物!"
眾人七嘴八舌的,已經基本上全都倒戈了,但修昇哼哧一聲,甩袖拉臉,更是臉色憋的難堪,他本就丟了麵,此時心裡還是有氣和不服。
尤其是剛剛被大熊言語衝撞,更是起了想和房內人一較高下的衝動。
此時眾人勸阻,也是消不下這口氣。
這人啊,就是有時候強種,彆人不讓你乾什麼,就越是想乾什麼,一開始大熊極力阻攔,而後大家又紛紛倒戈,倒是把修昇的氣焰給勾起來了。
他之所以沒找到顧縛卿的魂魄,還不是顧忌他體內那股奇異之力,本著以人為本的善意,並不是沒有真本事。
此時這場麵,倒像是他惱羞成怒,被看輕了一般!
修昇沉沉鼻息,一把劈手奪過青鶴手裡的煙槍和符紙,咬破自己的單手食指,就要燃香請神,助自己一臂之力。
眼見著血絲上冒成圓珠,就要觸碰到符紙,那處溫度也被修昇撚紙徒然升高,就要自焚一般。
臨近的那微毫空隙之處,劈手被人擋住,符紙也瞬間被抽走,霎時就熱化成灰了。
能有此速度和能耐的,也就隻有冷眼睥睨的敬深了,他撚了撚手指,握住了修昇的手腕,冷冷地不岔,"你找死也分個場合!"
雖然話語冰冷,但到底是敬深見不得好友自尋死路,這才出手阻止。
"起開!"
修昇此時上了頭,此事非做不可,反手一擰,就打掉敬深的手,並且給了他一掌,正是氣頭上,力量也是控製不住,直直拍在了敬深的胸膛上。
敬深冷不丁被一打,也是想不到好友居然對自己出手,因此並未閃躲,而是直直受了這一下,當下就是接連後退兩步,捂著胸口,目光是不可思議的憤怒。
"修昇,你踏馬瘋了!"
敬深忍不住爆了粗口,眉目擰屈間,饒有些當年暴戾的樣子,這幾年深山獨自修行,已經收斂了很多扭性。
此時被一激,當下就是抬手彙聚氣力,下意識就要反擊回去。
"彆廢話,難道你不想跟這樣的人比試幾個回合?"
修昇又撚起另一張符紙,並未格擋要與敬深打架的意圖,方才那一下就是不小心,看了眼敬深被激怒,還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樣子,心內不禁一鬆。
遙想當年…
算了,不遙想了,修昇捏著符紙的手指彙聚熱量,徒手就給符紙熱化了。
同時瞬時用自己破血的食指,飛快隔空化著血字,隻見一個繁瑣詭異的字體,隨著他的動作,便淩空出現了。
在閃了一下後,就"澎"的輕微響動,陡然出現的星火,便點燃了修昇指縫裡夾著的三根暗紫色的香,瞬間三股輕渺的白煙,就嫋嫋漂浮著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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