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視之,隻見跪伏請命之人,正是從樊城燒了糧草之後,投奔而來的昔日劉備故將霍俊!
徐庶站起身來,回頭看著霍俊,搖頭說道:“顧澤與我有知遇之恩,師徒之情,故友之誼。”
“劉備背刺顧澤,致令他橫死亂軍之中,屍骨無存。我若不替他報仇,豈非不忠不義之人?”
“你又何必……”
霍俊抬頭看了看曹老板,又轉頭望向徐庶,情緒激動,眼中泛著閃閃淚光!
“我於顧澤軍師而言,或許不過是他萍水相逢之客,不及你與他情深義重。”
“可顧澤軍師於我而言,卻有救命之恩,若不是他昔日千裡搭救,我早已死在荊州氏族蔡瑁張允的手中了。”
“我身雖在劉營,但所忠者不是劉備,而是顧澤軍師。”
“劉備不講情義,害死顧澤軍師,我豈能與他善罷甘休?”
“霍俊不過一介武夫,死過一次的人了。隻要能擒獲劉備,當眾鞭撻其麵,為顧澤先生報仇解恨,告慰先生在天之靈,就算死了,也了無遺憾!”
曹老板哈哈大笑:“壯哉!”
“劉備手下,豈缺忠義之士,智謀之才?”
“然而他罷黜顧澤,真是自斷雙臂,如今流落荊州,還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對手!”
陳群在旁,淺笑著環顧眾多文武,拱手向曹老板問道:“昔日在許都的時候,臣曾聞主公和劉備在府中青梅煮酒論英雄。”
“那個時候,劉備手中不但無兵,甚至連趙雲都還沒有歸於其麾下,為何主公卻說‘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
程昱往前走了兩步,到了陳群的身旁,輕輕啐了一口,帶著鄙夷的神色譏諷道:“長文,愚鈍矣!”
“你當真以為曹丞相口裡的英雄,是指的劉備那大耳賊麼?”
他和陳群關係至厚,所以縱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擠兌陳群,也彼此毫不介懷。
“顧澤?……”
陳群一語出口,又急忙刹住。
畢竟許都顧澤一席話令曹老板的兩大軍師荀彧和郭嘉意見向左,彼此爭持,更賺了五萬曹兵,偷襲荊州斬殺車胄。
這些劉備的高光時刻,卻都是曹丞相最丟麵子的瞬間。
荀攸低頭看著霍俊,拱手道:“古語有雲‘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
“如今主公征伐荊州,不戰而下,可見是天下順之。而劉備如今連番敗亡,部將離心離德,可見是失道之人了!”
“得道者必得天下!”
“早晚江東也歸主公,天下一統,為時不遠了!”
曹老板心情大悅,仰天大笑,回身上了高階,雙手扶在桌案之上,目視著徐庶和霍俊,似有思索。
數秒之後,方才點頭開口:“元直之請命,霍俊之誠意,孤儘數同意!”
“明日你二人可引本部兵馬,往樊城開拔,進攻劉備!”
略微一頓之後,忽然展顏一笑:“除此之外,孤另派曹仁引兵兩萬,與你們同往。”
“劉備雖然兵卒不多,但關張趙雲皆有萬夫不當之勇,萬萬不可大意!”
曹仁與徐庶霍俊領命,即刻出了軍帳,點兵往樊城開拔去了。
望著眾人離開的背影,曹老板眼中嘴角上翹,露出淡淡的笑意。
“一為已甚,豈可再乎?”
“孤昔日在許都,被顧澤空手套白狼,賺走五萬精兵。”
“徐庶曾師從於顧澤,我不可不防之!”
底下,夏侯惇,夏侯淵等卻心中憤憤不平:“主公好偏私!”
“如今劉備手下不過一兩千殘兵敗將,卻讓徐庶去撿現成的,萬一擒拿了劉備,隻怕這首席軍師的位置,非他莫屬了!”
“倒也不會,徐庶既然拜為水軍副都督,早已不在軍師府的範疇,豈能擔當首席軍師?隻是主公也太愛護於他!”
“就是!唯恐徐庶有一丁點的閃失,區區劉備千餘之眾,還要曹子效兩萬兵馬一路護持!”
……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