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真的同意讓呂謙拜入武當?”
呂孝站在呂慈身後,聽到呂慈的囑咐之後抬起一直低著的頭,不解地看向站在窗邊的呂慈。
“嗯!”
呂慈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微微轉身斜睨了一眼身後彎腰站著的呂孝。
“是!我這就去準備拜師所用的東西。”
接觸到呂慈那無喜無悲的眼神,呂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趕忙低下頭,將腰彎的更低。
這是幾十年來呂孝麵對呂慈這種眼神壓迫的本能反應。
畢竟他眼前這個爹,可不僅對彆人狠,對自己人更狠。
“去吧,用最好的東西,備上好禮,明天陪我走一趟武當山。”
“是!”
呂孝匆忙後退幾步,接著頭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房間,額頭上滲出幾滴冷汗。
“咚!”
房門關閉,發出了一聲重重的聲響。
“哼,廢物!”
呂慈餘光瞥見呂孝這慌裡慌張的表現,不悅地冷哼一聲。
轉過頭,呂慈重新將目光放在了遠處的武當山上。
攀升而起的朝陽帶來了熱烈的光芒,驅散了山間彌漫的山嵐霧靄。
武當山脈的走向也隱隱浮現在世人眼前。
呂慈站在酒店的最高層,銳利的目光透過窗戶掃視著霧靄散去後的武當山脈。
他緩緩轉頭,向著顯露出的後山看去,被額發擋住的眼睛微微眯起。
“武當周聖,八奇技”
喃喃自語聲被晨起的微風裹挾著消散在了無人的高空。
……
時間快速在指尖流逝,昨日的朝陽已經變成西天的落日。
新一天的太陽也早已升起,昭示著第二天的到來。
日頭來到晌午,武當的祖師殿內傳出悅耳動聽的道樂。
道經被依照特殊的韻律念誦著,讓聽者感到靈台清明、了無煩惱。
帝鐘漁鼓、木磬銅鈴相互交響,道樂夾雜著殿內騰空繚繞的煙香編織出一場威嚴的法儀。
雲龍道長身著紫色法衣,頭戴混元黑巾,其上有一頂金燦燦的蓮花如意冠。
此時的雲龍手執芴板,在八卦毯上踏罡步鬥。
他身後跟著的呂謙穿著藏藍色的道袍,拱手而立,跟著雲龍道長的動作在麵前蒲團上再三拜伏。
“今有”
雲龍跪於供桌下的蒲團上,接過旁邊道童遞來的一卷黃紙表文,按著道韻誦讀而出。
……
“王也,你慢點。”
“老爹你趕緊跟上,那些道兄們都說雲龍師父在祖師大殿主持拜師儀式,趕緊過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