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兄,你敗過嗎?”
呂謙微笑著看向張之維,手裡拂塵隨意一揮,塵絲順著他的衣袍垂落而下。
一個少年人意氣風發的形象就這麼展現在了眾人眼前,好似吹起了一陣剛柔並濟的微風,讓在場的小輩們紛紛看向兩人。
呂謙的驕狂讓人提不起反駁之心,與張之維身上那分明近在眼前、但卻遊離在塵世之外的傲氣相似,但又不同。
他的驕狂讓人如沐和風、如浴細雨,讓在場的其他人心中升起一陣自然而然之感。
他們好像從呂謙的一舉一動中,看到了一位腳步穩健的行路人,但轉眼間又變成了一個跳脫的少年。
二者仿佛陰陽兩麵,在呂謙身上糅雜的很是和諧。
這正是呂謙一路走來所凝聚的道韻,由他自身經曆誕生而出的韻味,就宛如沉澱的酒香、水火中演化的茶氣。
“怪了,這呂家的小道士莫不是會什麼蠱惑心神的法子?”
“不知道,看起來不像。”
……
在場的其他人看著呂謙的方向竊竊私語,但做為直麵呂謙疑問的張之維,此時的他卻突然大笑了兩聲。
“哈哈,除了師門長輩,我張之維還從未敗過。”
這個打扮有些邋遢的年輕道人此時收斂了三分傲氣,雙目之中的精光乍然而出。
他袍袖一卷露出一隻大手朝呂謙遞了過去,“你呢,呂兄弟。”
“巧了,貧道也是!”
呂謙臉上的笑容也跟著燦爛了起來,他手中拂塵一卷,從塵絲的遮蓋中也伸出了一隻手。
兩隻手仿佛有默契一樣地握在了一起,隨後再度輕輕地放開。
“既如此,倒要領教道友手段。”
“隨時恭候。”
明明是剛見了一麵,兩人仿佛變成了一對老友,眼神之間頗有默契。
隨後,張之維袍袖一甩,大步朝著彆處走去,“在下先去找些吃的,道友就先彆跟來了。”
話音剛落,這個年輕的道人龍行虎步之間拐著彎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呂謙笑了笑,然後攤開剛才握住的手掌看了看,手掌指骨之間有些細微的顫抖,宛如用力過度了一樣。
“嗬嗬,想不到同歲之下,我倆在性命修為上倒是差不多。”
“而且沒想到年輕的老天師竟然如此跳脫,手掌中暗運金光咒,少年人的狡猾一樣不缺。”